衣衫一件件放進櫃裡,與他的各佔半邊。她的書與他的書堆在一起,案臺上除了筆墨紙硯,放上了一隻插花的玉瓶。
到處都是他與她共同生活的氣息,從此,這裡就是家了。
寶釵站在衣櫃前,一件件撫過夫君的衣衫,都有些舊了,她得準備著給他做些新的,繡上孔明燈如何?就像求親時的那一盞……
不知何時,梅鹿悄悄退出去了。
她的夫君走了進來,從背後擁住了她,在粉嫩的面頰上親了一親。
寶釵又羞又甜,推他:“大白天的,像什麼樣子?”
諸葛亮笑道:“我在自己家裡,抱著自己的夫人,又沒有外人看見,當然是我自己的樣子。”
被他擁著,甜蜜與安心緩緩彌漫過身心,寶釵不再抗拒,靠在他肩頭,低聲道:“你說,劉皇叔還會再來嗎?”
“當然!”
“什麼時候?”
“一個月!”諸葛亮笑得自信。
寶釵笑道:“我猜是三個月!”
“哦?”諸葛亮挑眉,“夫人要賭嗎?”
寶釵伸出手:“賭什麼?”
諸葛亮低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賭注。
寶釵面頰紅到耳廓,一把將他推開,跺腳道:“不正經!”
諸葛亮哈哈笑道:“閨房之樂,有何正經不正經呢?”
他走至榻邊,坐下,斟了杯茶飲下!,笑道:“夫人恐怕要輸了。”
寶釵不服氣:“何以見得?”
諸葛亮笑得狡黠:“那日婚宴送賓客時,劉皇叔是與水鏡先生一起走的,我雖不瞭解劉皇叔,卻瞭解水鏡先生。”
“水鏡先生必勸他早來!否則咱們那好姨丈若再來,難免會把我拉攏了去。”
寶釵坐在他身邊,托腮笑道:“我還是賭三個月!”
她雖不瞭解水鏡先生,卻瞭解史書上的劉備,不管仁厚君子形象是真是假,即便心急如焚,也絕不好意思過早前來,拆散人家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她也很自信。
諸葛亮挑眉:“夫人要賭什麼?”
寶釵四下環視一週,附身在夫君耳邊,低語兩句。
諸葛亮訝然,還是伸掌道:“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寶釵纖白的手,輕輕印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