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黃金!”在層層叫喚聲中,一道清脆乾淨的聲音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響亮。
“黃金?”
“天啊,誰那麼闊綽?”
“好大的手筆。”
“切,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敗家子!”一男子不屑的說。
藍衣女子緩步來到男子面前,看也不看他,目光直視著臺上化身為小館的魔竹,聲線冰冷:“本姑娘花自己的錢,與你何干?”
花黎歌暗中揚眉。
男子一噎,隨即怒道:“臭丫頭,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有錢還不是一樣來玩男人,真他媽變態!”
“男女之事,天經地義,好比你們這些男人玩男人的好。何為變態,一眼便知。”
“臭女人,你再說一遍,信不信……啊啊啊啊啊!”一聲驚呼未完,人頭落地,鮮血橫飛。
人頭帶著血咕嚕咕嚕滾到魔竹腳下,他卻面無表情,視線落在那女子身上。
“啊啊啊啊!殺人啦!”
“讓開,讓開,有人殺人了。”
“快逃啊!”一時間,整個一樓大廳雞飛狗跳,狼藉一片,雜亂的喧鬧聲,震得花黎歌耳朵疼。
“誰要是敢去衙門打報告,我敢保證,下場,就是他這樣!”藍衣女子果斷的開口威脅。
話出,在場的人定住,都惶恐的看著她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小刀,小刀上面滴血成線,落在她的腳邊,宛如黑夜中一朵綻放的紅玫瑰,帶刺,生怕她一言不合就刺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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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們不去報官,我保證,在場的人,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大家繼續喝酒享樂便是。”說完,她抬腳就朝著魔竹走去,目光依舊冰冷,讓人想起高山上數年不化的雪。
她肌膚微黃,一張櫻桃小嘴塗著玫紅的顏色,泛著水澤。在燈火下,她藍衣惹人注目,身子筆直。
眾人注視著她,一時忘了地下冒著血液的無頭屍體。
膽小的人,被她的威脅嚇得心驚,匆匆離去。
唯有膽子偏大的,待在原地,期待著她的收場方式。
她來到魔竹身側,抬手輕輕撫摸他臉頰,柔聲說道:“今夜,隨我歡樂,可好?”
魔竹目光無神,並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叫何名字?”
藍衣女子嫵媚動人,聲音甜美:“吾名,佩玖。”
“好!”半響,魔竹回答。
佩玖面露喜色,眸色溫柔,與那剛剛一手便奪他人性命的女子,天差地別。
她拉著魔竹的袖子,往準備好的房間走。樓上花黎歌眼睛一亮,閃身而去。
君無祭複雜的視線略過毫無掙扎一路安靜的魔竹,隨即也跟上。
鳳燭殘火閃爍,蠟油似少女苦苦等待愛人歸來時眼角的一滴清淚,悄無聲息的流下。劃過纖細的肢體,化為血淚凝固。
銀白色紗帳垂落地面上,燭光裡,添上一份朦朧的唯美。
床邊,佩玖白皙的手指,微微挑起魔竹的俊朗的下顎,紅唇張張閉閉。
左側,一具木櫃立在那裡,櫃中,有兩人相互擁擠。
花黎歌適當的調過身姿,視線透過縫隙,只能看見床邊兩人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