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臉色鐵青的君無祭語氣頗為不爽地說道:“就算是兄妹,到底男女授受不親,望太子殿下自重。”
是的,君無祭很不喜歡,十分討厭別的男人當著他的面對花黎歌動手動腳,這讓他很想撕了對方。
花易墨一頓,低眉看向花黎歌。
對於他的觸碰,她不像往日那樣高興,眼底一片清冷,淡淡的,卻讓他心生失望。
和,悲傷。
忙收回手,將眼中的那份受傷隱藏好,歉意地笑笑:“抱歉,是皇兄失態。”
回想起那夜她下手很辣,孤身應敵,心中怨自己又再次眼睜睜看她陷入危險卻冷眼旁觀。苦笑了一聲:“皇妹失憶,性格也變了麼?”
是啊,她已經失憶了,已經開始有了新的意識。不再像曾經那樣處處粘他,不再對他的關愛感到渴望。她變得獨立,堅強,勇敢,甚至親手殺敵也不眨眼。
其實,在知道皇妹未死時,他的開心,隱隱夾雜著一絲不起眼的悲傷。那悲傷不知從何而來,卻超越他第一時間得知皇妹慘死時的悲傷 。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失而復得,或許復得之物已非所失之物了,大抵便是這樣的感覺,導致他那莫名的悲傷吧。
看到花易墨失落的表情,花黎歌選擇沉默。她已經不是他一直疼愛呵護的那個人,又以失憶為由,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按原身的習慣和愛好去做事。
她就是她,不願代替任何人。終有一天,她要親口告訴他,她不是他寵愛心疼的皇妹。
花易墨快速收拾情緒,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再次抬頭時,已經是作為一個太子該有的樣子了,目光嚴肅:“那夜,追殺你的是來複仇的江湖人士?”
“不是!”她搖搖頭,否定道。其實那夜她以為對方只是一批殺手,現在想想就能明白,第一批來刺殺她的,是另外一人派來的,而懸崖上的那些殺手,無疑是白姳月身旁的丫鬟巧兒派來的。
如果兩方都是同一批殺手的話,在她解決那六個黑衣人的時候一定會衝來和她進行最後的搏鬥,那樣的話,她不死也必傷。
可是,一開始的六個黑衣人被她幹掉後,才有一個跑腿的來傳話。
這就足以證明,想要殺她的有兩批殺手。
“這些黑衣人我還在查。”花黎歌說。
“需要本宮幫忙麼?”
“好!”雖然不太瞭解花易墨這個人,但是直覺告訴她目前這個人暫時不會傷害她。他身為太子,京城的勢力定然不少,多一個幫手,儘快查出幕後之人,她和小君也少一分危險。
瞥了君無祭一眼,目光頗為複雜。
似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君無祭回望過去,便見花黎歌光明正大毫不隱藏的轉移了目光。
君無祭不由得危險地眯了眯眼。
“歌兒……”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花易墨輕喚了一聲。
花黎歌看他。
“過幾日便是中秋節,那時你隨我回宮吧!若父皇知道你還活著,必然是高興的。”他緊緊的盯她,生怕她會拒絕。
沉思了幾秒後,她答道:“好!”她這裡,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也有一些人,需要安排。
花易墨眼睛一亮,很是滿意:“你答應就好,本宮很快就去準備準備,中秋那日,定會給父皇一個驚喜。”
“好,我們給父皇一個驚喜!”花黎歌眯著眼睛,咧嘴笑著,目光中也充滿了期盼之色。她也很想知道,她的那個父皇,看到她還活著,是驚喜,還是驚訝?
花易墨離開氿忘閣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花黎歌站在窗邊,注視著花易墨離去的背影,一雙眼睛眨了眨,直到她伸手關閉窗戶時,就冷下了臉色。
從花易墨口中,她已經瞭解了原身之前的大概經歷。
黑夜的空氣中,充滿著雨水夾雜著灰塵淡淡的腥味。花易墨坐在轎中,閉眼假寐,嘴角帶著一抹滿足的弧度,忽略那點點悲傷的話,其實整個心情還是甚好的。
只是他不會料到,今日的決定,結果會將他所重視的皇妹推向一個巨大的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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