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歌此時也懷著同樣複雜的心情,加快趕路。料她也未曾想到會提前和熟人相遇,雖說很久之前她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可事情有些脫離了她的掌控,確實讓她有些頭疼。
尤其是小君那隻死傲嬌,想法不定,行動亦是不定,簡直成了她計劃之中的變數。待這次逮到他之後,她定要和他說道說道,否則以後她花boss的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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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犯錯了該教訓就不能心軟,放任不管只會害人不淺,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殺手,她怎麼能讓小君成為社會的敗類?
忽然,花黎歌的腳步頓住,輕輕抬起遮住視線的雨傘,一雙黑色長靴先映入眼簾,然後一個蒙面人現身在她的視線內,她的語氣級為冰冷:“是你們帶走了小君?”
“不錯!”蒙面人笑了起來:“想要救他就到亡命崖來,噗——”話音剛落,猛地吐血,睜著那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胸口上的長劍,又不可置信的看著花黎歌,她那張絕色傾城的容顏上,眸中冷芒席捲而來,彷彿冬日裡吹得讓人瑟瑟發抖的寒風,他能感受到,發自少女身上的蕭殺和不耐。
這個女人,出手好快。
花黎歌面無表情,一把抽出了長劍,殷紅四濺,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衣服上。
“為何?”長劍抽出,蒙面人又一口老血噴出。他只是來跑路打聲招呼的,為何如此待他?
瞥了他一眼,卻不願意多搭話,繞過他走開。
大雨滂沱,衝去了蒙面人傷口流不止的血,蒙面人站立許久,緩緩倒了下去。
留虎為患,不殺他,讓他待會成為她的對手嗎?她向來奉行無論何時何地敵人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是一雙。她可不覺得,不下殺手,對方會知恩圖報站在她這邊。
對別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在殺手界混了十多年的她可是清楚的很。
風聲大作,雷雨交加,閃電在無邊的黑夜中肆意妄為,無人的街道,只有一紅衣女子撐著一把油紙傘經過,她手中的鋒利長劍,鮮血被大雨沖刷,化成血水傾瀉直下,打在地面上,與更多的雨水混為一體。
亡命崖,被大風吹得彎腰的樹凌亂的立在兩邊,留出了一條走向懸崖上陡峭小道。大雨飄落,絲毫不減,更有一種越下越大之勢。
懸崖邊的一座破舊不堪屋子裡,燈火通明。二十個黑衣人抖著腿有些不耐的等著,其中有一個黑衣人抱著一名容貌俊美陷入昏迷的孩童,他微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
“老大,你說她會不會怕死不來了。”黑衣人甲扛著大刀,嘴邊一抹得意的笑著,聲音粗厚。
“誰知道呢!”抱著君無祭的黑衣老大大笑一聲。
“嘿嘿,肯定會來的。”黑衣人乙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大刀,又仔細查了查,瞧瞧有沒有鋒利到一刀斃命的效果。
“聽那姑娘說,對方可是個美人胚子,待會你們小心點,可別傷了她的臉,否則老子對著一張被劃傷了滿是血的臉,可沒心情做啊。”黑子老大猥瑣的說著,警告的瞅了小弟們一眼。
他手臂中的君無祭,手指微動。
“老大,你放心吧,對於她的臉我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只不過老大玩得開心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小的。”
“哈哈,那是自然。等老子先爽了,一定也讓你們爽個夠。”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以後我們都跟著老大,誓死效忠您。”黑衣人乙一副討好的笑著,對著黑衣老大滿眼的敬重。
話音剛落,一道冰冷得足以冰天凍地的聲線穿透雨滴,飄進所有人的耳中:“竟然如此,那你就得好好感激我給你這個機會了。”
“噗——”眾人還未意識到聲音從哪裡傳來,卻見黑衣人乙猛地一頓,燈火中顯得猩紅的鮮血嘩地一下噴湧而出,濺在了近身黑衣人的身上。
眾人一看,一條纖細的樹枝穿透了黑衣人乙的脖子,鮮血淋漓。
黑衣老大眯起那雙危險犀利的眸子,清楚地看到了用紙糊的窗竟有一道裂口,毫無疑問,樹枝射穿了窗,插進了他兄弟的脖子上,能根據聲音來分辨人的位置,將毫無殺傷力的樹枝當成武器,準確無誤的傷人,可見來人實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