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身後一道稚嫩的童聲伴隨著輕小的腳步聲響起:“事情還未解決好?”
花黎歌還來不及說什麼,餘光瞥見容姣突然從長袖中抽出一把短劍,心底警鈴大作,在容姣準備將短劍指向臨近房門的君無祭時條件反射的欺身上前一把反握住她的手,輕躍,曲腿狠狠踢在了容姣的肚子上,本就毫無防備的容姣被狠踹到地上,捂著肚子臉色一片蒼白。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殷媽媽身邊的人,你若是傷了我,你一樣也逃不了。”聽著花黎歌冰冷的言語,容姣這時才酒意散去,抬頭,側目而視。
花黎歌彷彿也耗盡了耐心,嘲諷道:“愚蠢!你是殷媽媽身邊的人又如何?如今本事和手段不及我,她要你又有何用?人之間能站在一條線上的前提是有利可圖,你天真到真以為殷媽媽少了你會如何嗎?”
花易墨挑眉,略顯贊同之意。
“你…你胡說,殷媽媽曾經說過,不會虧待我的。”
小禹視線緊緊的盯著容姣手中的短劍,小心的勸阻著:“容姣姑娘,你…你先把短劍放下,太危險了。”
花易鏡蹙眉,怎麼還有男人?難不成裡面上演了一場俗氣的感情戲?
花黎歌所言的現實,小禹的警惕,讓容姣頓感氣憤,揮著持著短劍的細手,破口大罵:“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護她,她必定死於我手中,還有那個小鬼,她們都該死…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走廊裡的轉角處再次傳來女子的慘叫聲,比第一次慘叫更加滲人,更加悽慘。
花黎歌踩著容姣的手,狠狠的踐踏著:“這隻被我弄斷的手會清晰的告訴你兩個道理,一,最好別動我的人;二,對付敵人,若能保證一擊致命,可採取所有不光明手段,只不過,倘若失敗,你就要接受後果,無論殘,亦或死。”花黎歌勾唇邪笑,語言中兩分認真三分冰冷,低頭俯視著腳下痛得一臉蒼白快暈死的容姣,猶如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不屑,鄙夷。
氿忘閣樓下人聲鼎沸,一片歡喜場面。三樓處,聲聲慘叫入耳,毛骨悚然,直叫人心底升起一片恐懼感。
與慘叫聲相較之下,令人髮指的,是紅衣少女嘴邊那抹邪魅的笑意,嘲笑著腳邊女子的愚蠢行為,黑眸閃閃,猶如空中最閃耀的星,光彩奪目。
小二雖不知花閣裡發生了何事,卻於原地重足而立,面顯驚恐之色。常處深宮中的花易墨兩人久久佇立著,面無表情,對這樣殘忍的事已經習以為常。
“女魔頭……你就是一個女魔頭!”容姣衝著花黎歌吼叫了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花黎歌抬腳,淡淡的掃了小禹一眼,將小禹從驚恐之中拉回:“手沒事吧?”
小禹一愣,看向花黎歌,再將視線移到自己的手上,原來當時搶奪髮簪時被劃傷了,鮮血淋漓,卻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感到疼痛:“多謝花小姐關心,小的無事。”
小禹眼中流露出來的膽怯之色被花黎歌收盡眼底,知道剛才的行為嚇壞了他,花黎歌便不再作逗留:“下去包紮一下,將她抬下去,交給殷媽媽處置。”竟然她堅定她是殷媽媽的人,合情合理也得交給殷媽媽決定,當然,結果會如何她也不是不能猜到。
“是!”
“回去告訴殷媽媽,以後別讓這種事情發生,簡直毀我氿忘閣的名譽,我氿忘閣要的是同舟共濟的人,而非這種容易心生嫉妒愚蠢的人。”
“小的自會傳達小姐的話,請小姐放心。”
“嗯,下去吧。”
“小的先退下了。”小禹提著被嚇得癱軟在地的容姣離開。
淡淡的話語傳入花易墨的耳中,熟悉的聲音與記憶中的聲音竟然互相吻合,這時,花易墨不再多想,快步上前。
“皇…黃兄。”見花易墨突然往之前所看到的走廊走去,花易鏡本想出聲阻止,但見花易墨已無聽勸之意,又不得不閉口,遲疑了一下,跟上了花易墨的步伐。
每跨一步,花易墨心中的期許越大。也許,他的皇妹未死呢?他見到的只是一具身穿宮服,面容模糊的女人屍體而已,一個被摔得面容模糊看不清五官的女人並不能代表那就是他所疼愛的皇妹。
突然間曾與皇妹相處的點點滴滴入腦,像無數根針刺痛著他的心臟。
轉角,花易墨停住腳步。
一間立著花閣牌匾的廂房,木製的門僅剩的小小門縫漸漸合上,一抹紅色裙襬在空中逗留幾秒,又調皮的鑽進了廂房內。
“吱——”的一聲,門被緊緊關閉,阻礙了花易墨期盼的視線,整顆懸掛的心突然墜入地獄一般,有些絕望。
“黃兄……”花易鏡匆匆來到他的身旁,略顯擔心,輕身問道:“沒事吧?臉色有些蒼白。”
花易墨搖搖頭,嘆息了一聲:“無事,走吧。”語畢,轉身離開,“小二,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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