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梓文眯著眼,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嘴角怎麼也扯不出一抹笑意,第一次被人利用,怎麼都覺得很不爽。
花黎歌不以為然的笑笑,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翹起了二郎腿,說道:“南宮少爺別用那種危險的目光看著我,再說,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引你來的目的?”
南宮梓文一臉不屑:“爺還真不想知道。”世間上一切美麗的事物都是有毒的,眼前的少女就是如此,直覺告訴他,這個危險人物不必要的話還是切勿接近。
“那就請南宮少爺速速離開吧,記得順手關好窗戶。”
“……”
“順便說一下,走的時候別讓人發現了,我可不願意讓別人誤會南宮少爺和我有什麼關係。”花黎歌擺擺手示意南宮梓文離開,一臉的嫌棄。
“……”南宮梓文臉色不禁黑了又青,眼角狠狠抽搐。鳳舞國除了第一才女哪個不想爬上他的床?這個女人居然嫌棄他,真是讓人氣的吐血三尺。
花黎歌瞅著南宮梓文烏黑的臉色,催促著:“你不是要走嗎,快走吧,我需要休息呢。”
以為花黎歌是故意說話激他,他越是不願意上當,轉身跳到窗戶邊,哼道:“別欲情故縱了,你現在如果留住爺,或許小爺還能考慮一番讓你說說你的目的。”
君無祭翻著書的小白手一頓,目光掃視了兩人,像是看到一場有趣的戲,似乎有些好奇花黎歌接下來的舉動。而南宮梓文卻是盯著花黎歌,心中盤算著對方必定有事求之才將他引來,如今他也上鉤了,這個女人是時候也要告知目的了,於是又多了點耐心等待著花黎歌的熱情挽留。
花黎歌將視線投在君無祭那隻白白的小手上,心裡猜度著這雙手的嫩滑程度,一邊毫不在意的繼續送客:“南宮少爺你怎麼還不走?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這等死皮賴臉的嗜好。”
南宮梓文噎了:“你……!”
花黎歌挑眉,目光裡七分挑釁三分不屑。
君無祭將南宮梓文氣得差點就跳腳的模樣收盡眼底,勾唇輕笑。笑聲傳入南宮梓文耳中,一股焦躁的火氣串上心頭,怒道:“臭小孩,你笑什麼?”
被自己嘲笑的南宮梓文指名點姓為臭小孩,君無祭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股能冰凍天地的寒意剎那間席捲整個房間,令南宮梓文和花黎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正疑惑這股莫名的寒氣從哪裡來時,只聽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一道冰冷的童稚聲:“笑你死皮賴臉的嗜好。”
看到南宮梓文那副想要殺人的模樣,花黎歌嘴角抽搐幾下,這娃跟她混得太久有感情了?居然會附和她?難得兩人有默契,她也得配合一番才是:“南宮少爺是要繼續留在這裡承認你死皮賴臉嗎?”
南宮梓文瞪著兩人,冷笑:“竟然姑娘如此不歡迎本小爺,爺也不屑於留在此地!”語畢,快速跳出了窗戶,不忘故意大聲的丟下一句話:“九影,回去準備熱水,本少爺要將身上沾染的汙滯洗去。”
確定南宮梓文已經走遠,花黎歌蒼白的臉上才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笑。很好,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發展。
君無祭微微蹙眉:“你設計引他出來,怎又放回去了?”
“要想釣到魚,就必須先撒網。”花黎歌聳聳肩:“我方才若是挽留他傾聽我的目的,就意味著我先低頭,先低頭的人今後處事將會處於被動之中,而我是不會讓自己處於那種情況下。我引他來,並非是要說出我的目的,只不過讓他進入到我的漁網之中,到時候我只管收網,坐收其成便是。”
看盡少女眼中毫不隱藏的算計,君無祭心底只得佩服她的心機和細心。一個女人能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步步為營,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呵,有趣,他真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女人了。
花黎歌微微一愣,有些無語自己的行為:“我和你一個小孩說這些幹嘛?這要是教壞了你君無祭還不得滅了我?”
“……”
轉身來到被不速之客踹開的窗戶下,花黎歌眺目遠望,黑暗中,浮燈輕閃,一片褪去一身綠換上一抹枯黃色的落葉在微涼的夜色中脫離了樹的懷抱於空中輕舞飛揚,溫柔的撫過花黎歌白皙病態的臉頰,又飄飄灑灑的落下,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纖細柔荑撫摸樹葉觸碰到的肌膚,有些癢,有些秋意的涼。
突然想起了小君今日的附和,花黎歌竟忍不住轉頭回眸看著低頭看書的君無祭,目光復雜。
葉離了樹,便失去了生命的跡象,又象徵著新的輪迴,只是下一個春季,它又和哪棵樹為伴?小君離了她,便是回魔界之日,象徵著不再與她處於水生火熱之中,他又接著他天真爛漫的童年生活,有君無祭那武功第一的老爹罩著,神秘的美人孃親寵著,還有一群手下護著……離了她之後的生活真的太好。只是下一次見面,又是以何種形式呢?
君無祭好似感覺到那道目光一般,下意識的抬頭,卻無意的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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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微微一窒。
窗戶邊少女與夜色融在一起,她的身後燈火闌珊,黃葉漫天墜落,烏黑青絲飄飄,根根可見,紅色紗裙附和這風輕輕擺動,大眼紅唇,她複雜的眼神此時正注視著自己,帶著淡淡莫名的憂傷和不捨。
少女的種種,彷彿是一條無形又被設定好了的名為羈絆的線,不知何時牽扯進了他的心臟,因為每一次無意間的對視,都能讓他心口一窒。
“小君……”紅唇微啟,花黎歌露出了一副認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