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薄霧繚繞,某座立於雲端的高峰上,樹木柳枝縱橫交錯,空氣中瀰漫著大自然的清香,薄霧中一抹影子忽隱忽現,一雙眼睛略微焦慮的俯視著山下房屋密佈的京城,似乎在尋找什麼。
頃刻,那抹影子又消失在薄霧中,只留下了淺淺的,神秘的腳印。
氿忘閣裡,燈火通明。專屬花黎歌的廂房裡,燭光閃爍,書桌前,君無祭雙手趴在一堆書上,頭枕著雙臂,輕閉著眼,呼吸淺淺。床榻上,花黎歌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片淡黃的暖色入眼,花黎歌爬起來,活動活動筋骨,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
不過,她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
花黎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餘光瞧見書桌上淺睡的君無祭,微微蹙眉,如今已經入秋,夜晚也已經開始變得涼了,這小鬼就不怕生病?
正準備叫醒君無祭,突然一陣響聲從窗戶傳來,接著“砰”的一聲窗戶被踢開,一隻穿著黑色鞋子的腳伸了進來,下一刻突然勾住了窗沿。
君無祭瞬間被吵醒,鐵青著臉同花黎歌一樣將視線投向窗戶的那隻腳。
花黎歌半眯著眼,警惕的看著還未露臉只露腳的來人,只聽窗外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九影,快扶住本少爺,本少爺要掉下去了…輕…輕點,哎喲本少爺的腰啊,差點就給扭了。”
花黎歌嘴角抽搐,無語至極。
君無祭一臉黑線。
片刻,窗戶邊沿終於出現了一隻男人的大手,接著一個身影終於踏進房間。花黎歌仔細看去,男子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容貌俊美,嘴邊似笑非笑,一身灰色華服,舉手投足之間有些瘸瘸的混混模樣。
花黎歌思量著對方的來意……以及……對方何人?大半夜的既然翻窗來到她的房間,採花賊也沒他這麼光明正大啊。
“你是何人?”花黎歌眯著眼睛,一邊問道一邊下床穿上衣裳。
男子這時才注意到花黎歌的存在,抬眼看去,目光中驚豔一閃而過。本以為這個叫花黎歌的女人只是有點姿色而已,沒想到竟是美的驚心動魄。
少女剛睡醒的容顏嬌美而動人,臉頰兩邊微紅,紅唇頗為乾燥蒼白,三千青絲凌亂而美麗,讓人忍不住想要親手為她順上一順,她略顯病態的模樣更讓人覺得疼惜。
男子勾唇笑笑,可惜他南宮梓文並非憐香惜玉之人。
南宮梓文唇邊的笑意慢慢轉變成一抹顯而易見的諷笑:“連爺都不認識,卻竟然連著兩次傷了我的人?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花黎歌挑眉:“原來你就是南宮梓文?和想象中的,差別不大,只是醜了點兒。”
“醜?”南宮梓文臉色刷的一下拉長了:“你知道惡意評論爺的人都去哪兒了嗎?”
花黎歌好笑,挑釁的看著他,不語,只是本能的在心中敲響警鈴。君無祭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也察覺到房間中危險的氣氛驟然上升。
南宮梓文笑意終究消失在那張俊美的臉上,一片冰冷:“他們還在黃泉路邊排隊投胎,爺不介意也送你一程。”
“呵~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竟然對方已經那麼快找上門來了,她花黎歌也不客氣。
南宮梓文一身戾氣更重,這個女人自傲得讓人想要毀了她。這樣的想法一出,南宮梓文便也這樣行動了。身體輕輕一躍,整個人已經閃到花黎歌面前,發動攻擊,花黎歌迅速閃開,回擊,心中卻驚訝南宮梓文的速度。
君無祭看著兩人你來我往,花黎歌漸漸蒼白的臉色讓他微微蹙眉。
打了半響,花黎歌細細的觀察著南宮梓文的功法,漸漸也摸清了對方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