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個兒皇宮果然如屹然所想,瑾王妃手段陰狠,屈打成招的訊息不脛而走。
屹然現在只需要等待,等待三日後的處決,到時自己就是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了。
很快,三日時間過去了,而蔡公公這三日裡打探的訊息無非是屹然使出渾身解數依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證據,他放心的安排好了一切,只等著,那個女人領死的那一刻。那個女人死了就等於毀了瑾王,毀了瑾王就傷了澶淵的根基,戰神倒了,他們聯合攻打澶淵的勝算只會更大。
朝堂上,今日不同以往的熱鬧,有等著看瑾王妃笑話的,有等著她死的,還有對她表示同情的。
太子舅舅終於開口了,“三日期限已到,不知瑾王妃可查出此案的兇手,若是沒有,只怕瑾王妃只能以死謝罪了”。
而太子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他彷彿知道屹然今日必死無疑似的,一點兒沒了前幾日的狂怒。司無則是屏氣凝神,他知道屹然已經準備好了,可他還是得表現的緊張一點兒,以免引起蔡公公的懷疑。
能自由出入皇宮密牢的除了他們都異常信任的蔡公公便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加之蔡公公是十幾年前母妃過世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由於他幫父皇走出了那段陰暗的日子,故父皇無條件信任他,並未仔細調查過他的背景。
“國舅爺,很慚愧,屹然這幾日確實沒能查出任何線索,可屹然真的不是兇手,還望國舅爺能放屹然一條生路,”屹然表現的有些怯懦,沒有人不怕死的,她得裝的像一點兒。
“呵呵,不是我不放過你,是實在不能草菅人命,何況死者是當今皇后和妃子,你問問堂下的各位,他們能放過你嗎?再說了,當日是瑾王妃你自己承諾的,如今怎能打自己的臉呢?”國舅爺捋捋黑鬚,擺出一副讓人討厭的嘴臉。
“父皇,求父皇為兒媳做主,兒媳真的沒有傷害宜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求父皇想想,兒媳為何要傷害他們,沒有理由啊,如果今日兒媳死了,兒媳的命是死不足惜,可是真正的兇手還藏在後面,下一個他要傷害的人可就不知道是誰了?”屹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只求皇上能夠放過自己。
司無見狀立刻上前:“父皇,兒臣相信屹然,她天性善良,又是醫者,斷不會隨意傷人性命,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如今,找出後面的人才更重要,”司無神情緊張嚴肅,任誰看了都是護妻心切。
皇帝今日卻出奇的安靜,他定定的坐在龍椅上,慧眼如炬,看著下面每一個人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父皇,太子妃和瑾王妃乃同父姐妹,據太子妃言瑾王妃從鄉間回來就性格大變,和幼時完全不是一個人,還在冷府時便設計陷害將軍夫人謀害自己,害夫人被冤枉關了緊閉,其用心之歹毒不可估量,假設二弟帶回來的冷屹然並非原來的冷屹然而是由別國奸細假扮,那此時還留著她豈不是養虎為患,”太子將冷霜兒搬了出來。
“太子,沒有證據就莫要胡言,傷害了本王的王妃,可莫怨本王不念及兄弟之情,”司無怒言。
“證據?你要證據嗎?那本宮就給你證據,到時還望瑾王妃能遵諾以死謝罪,”太子今天看來是要定屹然的命了。
“求父皇宣瑾王妃進殿”太子彎腰作揖求道。
“宣太子妃覲見”,蔡公公高亢尖細的聲音由店內傳出。
冷霜兒一身白衣,聘婷婀娜,輕諾蓮步走進大殿,乍一看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兒臣叩見父皇,”冷霜兒輕語道。
“起來吧!”皇上輕啟唇淡淡地道。
“霜兒,你將關於你這個姐姐的事說來聽聽,”太子命冷霜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