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俊美而近乎妖冶的混血的容貌,天真中透著幾分邪氣,淳樸無華的目光卻掩不住那蘊濃了睿智,給人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
曲明庭看著看著,兀自念出了一個名字:“蘇臨澤……”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四張臉,那四個焦不離孟、義薄雲天的少年。
一個面容冷峻,氣質清冷,總是不苟言笑,滿臉寫著“莫挨老子”四個字,讓人想接近卻望而止步。自己十次見到他,有八次他都捧著一本書看著,是青羽出名的百項全能的冰山校草;
一個總掛著邪佞的淡笑,眼神輕佻而曖昧,那雙風流桃花眼,笑起來時眼尾總是輕輕挑起,光是如此,便能迷倒一大片女生,即使他還負著“拈花惹草”的臭名。
還有一個……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改變一絲一毫的明朗笑顏、有彷彿綴滿星光的明亮雙眸,彷彿行走的太陽,到哪裡都會給人帶來一束燦爛的光,大學四年都是青羽最負盛名的風雲人物。
還有一個沒什麼特點,容貌和氣質都算是四個人中最為普通的,看上去憨厚老實,其實智慧過人。
和剛才那孩子一樣,用天真淳樸的眼神,掩蓋著讓人不易察覺的精明,隱藏鋒刃於無形。
那四人的兄弟情,是青羽的一段佳話。
多少羨慕的人想融入;
多少嫉妒的人想挑撥;
可全部沒有得逞過。
包括自己。
—
靳以珩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就沒離開顧家,陪著顧堯一起候在客廳裡,時不時地張望向兒子的房門口。
幾次想敲門問問他的情況,可幾次都把這念頭按捺下去。
這時傳來急促的門鈴聲響,顧堯匆匆走到門邊去開啟了門,門外的女人不由分說地繞過他的身子闖了進來。
“你是章雪文?”顧堯認出了這女人,一時厭惡地蹙起眉頭來。
聽到這個名字的靳以珩頓時從沙發上彈起,看見那女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驚得眼珠子快瞪出來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當年的事已經過了法律追訴期,而且證據不足,根本無法定這女人的罪。但他實在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女人,也想她受到應有的懲罰,因此派人把她送去東南亞某國的孤島上。
可、可她怎麼會還在這裡?
章雪文輕笑著看著他:“當然,我兒子還在這裡,我為什麼要走!”
聞言,靳以珩雙眸幾近撐破般,整個人失魂般的站著。
她是怎麼知道的?
“靳以珩,你是不是太殘忍了。”章雪文看著他,含恨的目光裡還隱隱透出一縷委屈和傷痛,“就算你再恨我,也不該瞞著我我兒子還活著的事實吧?你知道我當初得知我兒子死了,心有多痛嗎?”
她這眼神、這話都讓靳以珩幾欲作嘔,他冷笑道:“我要是哪天把你的臉踩在地上磨,磚磨壞了你的臉都不會壞。”
言下之意,你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聽出他這意思的顧堯忍俊不禁,又快速恢復肅容,冷眼望著這個虛偽噁心的女人:“章女士,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章雪文聞聲看向他,頓時收起了眼裡那僅有的一絲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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