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嘉卻是心情沉重,勉強扯起一道笑而已:“我一定轉達。”
夫妻倆離開後,南鳶才感覺到不對勁:“等會兒,靳若塵剛才叫你什麼?蘇……什麼?”
蘇寒天心下一驚,這才發覺剛才阿塵叫自己的不是“佟寒”,而是“蘇寒天”。
靳若塵絕非是粗心之人,連糖糖和孟宜夏都能看情況改變對自己的稱呼,他又怎麼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看來是想幫自己早日對她說實話了,因為看穿了自己想對她坦白卻又不敢,所以幫他一把。
其實他也並非想一直騙她,只是現在徐敬輝的同夥還沒露面,作為許孟魏那三個室友之一的後代,他隨時會有危險的,所以不願意讓她捲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裡。
蘇寒天抱起丟丟:“這個以後跟你解釋,我們先帶丟丟去寵物醫院。”
為確保無虞,也給時間讓自己措個辭。
南鳶自然也答應了,一手拿好盲杖,一手緊緊地挽住了蘇寒天的手臂。
卻在下樓後,遇到了南家的各個保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怎麼了?”感覺到他停下了腳步,南鳶愣愣地問道。
有熟悉的氣味一絲絲地沁入鼻息,勾起女孩心裡強烈的不安感覺。
充滿了冷漠和森然的……南家人的氣味。
蘇寒天看到一眾車裡,中間那輛幻影之中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那雙眼睛裡放著銳利的精光,是多年在商場打拼後沉澱下來的睿智和精明。
他朝著身邊的女孩走來,笑得溫和:“鳶鳶。”
南鳶聽到這道聲音,往蘇寒天身後靠了靠,手指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袖。
見狀,蘇寒天大概也猜到了,面前的,就是當年和唐叔叔搶左阿姨的房產大鱷之子曲明庭,南敘和南鳶的親生父親。
看女兒這副模樣,曲明庭看向她身邊的蘇寒天:“你是?”
南鳶搶他一步回答:“這是我男朋友。”
蘇寒天略驚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回面前的曲明庭,他正笑逐顏開地望著自己,笑得蘇寒天感覺心裡發毛。
“吃過飯了嗎?”他問。
蘇寒天搖搖頭:“還沒有。”
“和鳶鳶一起去我們家吃吧?好嗎?”
還是南鳶回答:“我們要先帶丟丟去看病,您先回去吧。”
曲明庭看了看蘇寒天抱著的狗狗,也不好違拗女兒的意思,免得她再反悔:“哦……那,爸送你們去?”
蘇寒天婉拒:“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多謝您的好意。”
從這幾天南鳶對於他們南家的反應來看,他可有點不太相信這個叔叔。
他不敢拿丟丟的健康開玩笑,還是自己開車去比較好。
“你們待會兒一定要來?”
南鳶輕輕“嗯”了一聲,和蘇寒天一起離開。
曲明庭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
準確來說,是看著蘇寒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