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清楚地記得，現在的自己還沒有……
不過沒關係，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想到這裡，她突然發現身邊的男人站起了身，連忙回過神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你去哪兒？”
她眼中的驚慌落在自己眼底，著實讓靳若塵怔愣了一下，看樣子似乎是真的害怕他的離開。
不！不行，他還是不能有任何希冀。
他怕，怕小丫頭像幼年那樣，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
消失了十年時間，他才終於找到她，能隨時看見她的一顰一笑。
他再也不敢放肆亂來，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絕對不能打破這個情況。
就算她要離婚，他認了。他已經學過怎麼愛一個人，明白了只要那個人過得幸福，無論這份幸福是不是自己給的，都無所謂。
靳若塵眉目一沉，雖說想得開，但心裡毫無感覺還是不可能的，他語氣冷冷道：“去拿條冷毛巾給你敷一下。”
說罷，他就想甩開顧思嘉的手，準備去往浴室，可女人不依不饒地再次抓住他的手臂，一定要問個清楚：“你會留在這裡睡的吧？”
看著她的雙眼燦若星辰，滿目流光，望著自己時這般期待，溢於言表，靳若塵感覺有隻小野貓的貓爪撓過心間，又癢又酥。
他哪還能拒絕，聲線略顯沙啞的道：“會的……”
“那你要快點回來哦。”她撒嬌著說，大眼一眨一眨，兩片長卷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下一下拂過自己心上。
靳若塵感覺喉間發澀，吞嚥了一口口水，淡淡地應了一聲。
長腿沒幾步就邁進了室內浴室，他拿了嶄新的白色毛巾，用冷水投過後，快速回到顧思嘉的身邊。將毛巾摺疊成四方形，輕敷在她略略泛紅的傷口上。
女孩的骨架很小，背脊線條完美，面板潔白勝雪，在暖色的燈光下微微發光。
靳若塵生怕弄疼她，他擔心得手在發抖，動作輕得不能再輕。
可儘管這樣，顧思嘉還是不由得“嘶”了一聲，眉頭微蹙。
他嚇得手發顫，緊張地問她：“疼麼？”
顧思嘉笑道：“不疼不疼，涼絲絲的，很舒服。”
看她坦然地笑起，神色輕鬆，靳若塵才長鬆了口氣，又聞她言：“老公，你去洗個澡，我們早些休息吧。”
這次靳若塵聽清楚了，小丫頭確實叫了自己一聲“老公”，感覺自己的心跳停滯了一下，緊接著就狂亂得不成樣子。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好不容易把心口洶湧的激動情緒給壓制下去，聲線仍然淡漠：“我去給你熱杯牛|奶，你喝了再睡。”
“哎！”顧思嘉連忙攔下他，撒嬌道，“我不愛喝牛|奶，塵哥哥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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