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清雖然體力很好,但跑了這麼久,也難免有些體力不值,喊出來的兩個字是沙啞無力。
“快上來!”寒山月伸手要把她拉上踏雲,卻發現許南清身後還跟著個人。
“滾開。”他只當這個人是不知死活跟過來的,一揮馬鞭要把阿玉的手抽開。
許南清連忙抓住鞭子,“殿下,他不是壞人,他是我從赤鷹部裡救出來的人。”
寒山月“嘖”了一聲,費力將兩個人都拉上了馬。
她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去救別人?
踏雲雖然是好馬,但承受三個人的重量,還是有些勉強,奔跑速度慢了不少。
“妻主,我有點怕。”阿玉被夾在許南清和寒山月之間,本能害怕後面那個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冷氣的男人,下意識整個身子往前,腦袋向許南清肩邊靠。
“你叫她什麼?”寒山月的聲音更冷了。
阿玉不敢回頭,小心翼翼道,“妻,妻主啊。”
寒山月不語,只是將馬鞭甩得更響。
許南清覺得他們對話的內容很奇怪,想要轉身去勸架,又腿疼得上半身也動不了,連輕輕挪動一下,都難受出一身冷汗。
終於抵達玄元大營,寒山月翻身下馬,不通馬術的許玉也摸索著下來,可精於馬術的許南清,依然動彈不得。
她好像剛上岸的美人魚,雙腿每動一下,都會受到鑽心的痛楚。
寒山月瞥見她滲著血的褲腿,“你腿上是怎麼回事?”
許玉心疼極了,跪下來,輕輕掀開許南清褲腿,要仔細檢視傷處,“妻主被綁在火堆上烤,又跑了這麼遠,自然……”
“走開!”見這個陌生男人喚許南清“妻主”,言行舉止也是毫不避諱,寒山月沒由來感覺煩躁,他一腳踹開許玉,摸出袖間匕首,親自劃開許南清褲腿。
“你怎麼欺負人啊!”許玉不明白這男人在霸道什麼,“我只是想關心妻主,你為何要將我推開!”
寒山月陰陽怪氣。
“許掌事真是好本事,去敵營一趟,不但收獲佈防圖,還帶了個男人回來。”
許玉撅著嘴。
“妻主,您不是說您沒有婚配麼?為何這男人在這兒拈酸吃醋?他又不是您的正宮,憑什麼可以對您的感情指手畫腳?”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許南清聽懵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許玉是她還沒過門的夫郎,寒山月是她不敢忤逆的上司,他們風牛馬不相及,怎麼會吵起來?
而且誰都不讓誰,像極了兩頭互相頂著的牛,這就是所謂的修羅場麼?
許玉拽著她袖子,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妻主,你說句話呀。”
寒山月抓著她的手,黑著臉要她給個說法,“許南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頭重腳輕,許南清一言不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