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或許這就是她的命數。
“妻主!”許南清正要就這麼過去,一道尖利的聲音忽地劃破她的耳膜,一睜眼,對上一雙含淚的圓眸。
糟糕,許玉怎麼何時出來的?!
許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許南清被綁著,一臉急切,“你們為什麼要綁著將軍?”
看管許南清計程車兵冷笑,“她犯了通敵的大罪,被大君親手抓獲,倒是你,一個娼妓,有什麼資格對你大呼小叫?”
“平時裝作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模樣,背地裡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老子今天就要了你!”
他後面這些話是用赤鷹部的語言說的,許南清沒有聽懂,只以為他們在友善地交談,直到看見那個士兵上手扒拉許玉的衣服,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居然要對許玉霸王硬上弓!
“滾開!”阿玉邊哭邊掙紮。
那個男人毫無憐花惜玉之意,嘿嘿笑著伸出手,直直往他的衣領掰,一副光看著還不夠,要親自吃骨頭喝湯的樣子。
許玉無助的哭喊聲像一根尖刺,深深紮入許南清的心,她腎上腺素狂飆,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聲怒吼,硬生生在木樁上轉了半圈。
火苗碰上繩子,迫不及待燃了起來,只是不可避免,也碰到了許南清的肌膚。
可她渾然不覺,身上沾著的火還沒完全熄滅,就抓著衣服上的火苗,瘋狂沖了過去。
“放開阿玉!”
那男人沒想到她這麼不怕死,嚇得解開褲腰帶的手一抖,老半天沒繫上,被他壓在身下的許玉找到機會,趁機逃了出來。
“妻主……”許玉的眼裡滿是感激。
許南清無暇顧及他的情緒,只是看見那士兵回過神來,大喊著叫人阻攔,一把拉起他的手,“還不快走!”
許玉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被她拽著跑,他本來體力就不好,從帳內沖到這兒已經消耗不少,再在坑坑窪窪的地上進行長途奔跑,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喉嚨止不住發燙,血腥味翻湧,許玉感覺自己好像下一刻就要呼吸不上來了。
但他沒有跟許南清說,只是咬著牙堅持,妻主說可以帶著他走,但要他一切聽她的,那她讓他跑,他就跑!
“許南清帶著阿玉跑了,就是這個方向!”
聽到後面追兵大喊,字眼裡似乎有自己的名字,許南清跑得更快了,她聽見身後那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但分不出精力去安慰他。
“咻!”一陣破空聲從耳邊鑽過,許南清寒毛倒立,他們居然放冷箭!
俗話說“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許南清曉得回頭看會拖慢速度,只能憑借運氣,悶著頭往前拋。
“許南清!”又有人在叫他,只是個聲音過於熟悉,是寒山月,許南清不由一怔。
分明她聽到那些人稟報,玄元大軍從西面進攻,想著赤鷹部也會往那兒去,她為了不與赤鷹部大軍碰上,特意挑了東面跑,沒想到寒山月居然單槍匹馬從東面來了。
她不過是當時臨摹佈防圖之時,發現相較於西面守衛森嚴,東面要稀疏些,往東面畫了一個三角標記,寒山月就給他來了一個聲東擊西,他們倆當真是心有靈犀!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