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瑤愣愣點頭,“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我還以為哪兒都可以上手摸呢。”
“不懂的人確實是會隨意摸,若兔子心情好,也許不會有問題,但有一句話叫‘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但凡兔子心情不佳,這個人的手指就要遭殃了。”
聽到“咬”這個字眼,寒瑤下意識打了個冷戰,“真被咬該怎麼辦?”
想著寒瑤一古代人,不知何為科學道理,許南清略過醫學原理,只給她說措施,“應該將酒燙過,隨後灑在傷口上,再拿紗布包紮起來。”
“好麻煩啊,果然還是不被咬比較好。”
許南清頷首,“不過這幾只兔子相對親人,只要你不直接摸它的尾巴或者耳朵,被咬的機率不大。”
寒瑤若有所思,“如果恰巧它們心情不好,伸手那人豈非倒黴得很?”
“這你倒提醒我了,我只顧著讓兔子給人疏解情緒,倒忘了兔子也會有情緒,”許南清沉吟片刻,拿出食用草,“來,試試給它餵食。”
寒瑤又開始如臨大敵,“這個有什麼技巧麼?”
“這沒什麼,你溫和些就行。”
兔子本就餓了一夜,這會兒見到吃的兩眼放光,整個餵食過程很順利。
“兔子金貴,不好養,他們膽子小,容易受驚,平日得多加小心。”
想著鷹還沒人訓,而傳遞情報用信鴿太慢,鷹比起兔子,在戰場上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許南清叮囑寒瑤幾句後,決定親自去訓鷹。
“你現在一個人可以麼?我要去其它地方。”她緩了一下,扶著膝蓋站起來。
“應該可以,只是您要去哪兒呀?”
“去訓鷹。”
“我能跟過去看麼?”
“倒不是不行,只是你離開,兔子這兒就沒人看管了。”
寒瑤努努嘴,指了下外頭抱著綿綿的人,“那兒不是還有個人嘛,可以讓他照看一下。”
見許南清不說話,似是在思索,片刻後又平靜著一張臉,寒瑤生怕她不答應,抱著她的胳膊直撒嬌,“師傅,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塊,你就讓阿瑤去吧,好不好嘛?”
許南清拗不過她,只好雙手繳械,“也好,你跟過來罷。”
才與兔子建立過友好關系,寒瑤心裡的成就感幾乎要漫出來,她一蹦一跳,走路都像在雲裡飄。
“師父師父,和鷹接觸要注意什麼呀?”
“目前你沒有什麼要注意的,”許南清進裡屋,先將門窗關好,隨後開啟鷹籠,“因為你在旁邊看就好。”
“為何我不能上手?”寒瑤躍躍欲試。
“鷹的性情,過於桀驁,不適合你這種新人。”
許南清邊解釋,邊拿起放在一旁的甲冑,將護腕細細戴在手臂上,隨後吹了個哨,讓鷹落在她護腕上。
“你退到門邊兒去。”
寒瑤看得一愣一愣,“師父您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讓它待在您手上?”
許南清答得簡短,“方便控制。”
寒瑤遠遠看著都覺得那鷹的爪子鋒利得很,想象它抓在人面板上,指定能讓人鮮血直流,不由打了個寒戰,“可是離得這麼近,您會受傷的!”
熬過三隻野鷹,許南清不以為意,“沒事,我有防護,傷不著。”
寒瑤哆嗦著觀察了半刻,見鷹老深在在,只是待在許南清護腕上,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小心翼翼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