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烈風竟是又要去叼。
一人一狗僵持。
許南清不得不出聲。
“殿下息怒,烈風自然是您的狗。”
寒山月蹲下,同它講道理,“這玉枕原本便是本宮的,你休要再搶。”
許南清見烈風弓著身子,攻擊姿態盡顯,近乎就差爆沖傷人,忙不疊從袖間摸出肉感,悄悄給烈風塞去。
“乖,那真不是我東西,他沒偷。”
烈風眼神這才緩和下來,跟沒事狗一樣,腆著臉要蹭寒山月褲腿。
寒山月拂袖而去,似是被它氣得不輕。
“沒良心的舔狗。”
烈風遭了主人冷落,又跑到許南清面前委屈“嗷嗚嗷嗚”求寵。
“小烈風,你最好啦。”
許南清將它領回狗窩。
翌日一早,她上工之時,在百獸處門前碰到了林明遠。
“你有查到是誰去昭華宮喂那鳥麼?”
“當然查了,我昨晚難得留下來,就為了給你查東西。”
林明遠哀嚎一聲後,聲音壓低。
“給鳥餵食的人不是固定的,而是每月輪換一次,貴妃出事的那一日,正好換了個人。”
許南清登時蹙起眉。
“是誰?那人在哪兒?”
林明遠面露難色。
“噓,別那麼大聲,他們都聽著呢。”
注意到許南清看過來,他們齊齊下跪。
“參見掌事,給掌事問安。”
“都起來吧。”
許南清心思並不在此,喚林明遠查清缺勤與遲到人數,隨意囑咐了幾句“好好幹,年尾俸祿少不了你們”,便扯著他入了內屋。
“糟了。”林明遠掩上門,第一句話便是句喪氣話。
許南清被他這話弄得一頭霧水。
“什麼‘糟了’?細細說來。”
林明遠“嘖”了一聲。
“那人,今日沒來。”
許南清仍保持樂觀態度。
“或是害了病,且告一日假也未可知,他住處在哪兒?”
“他來不了了,”林明遠嗓音低下去,活潑靈動的眉眼難得帶上幾分肅穆,“他,死了。”
許南清眼睛一下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