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月點到為止,只又提起了許南清那奇怪的弟弟,“關於你弟,你當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我前些日子,夢見了些往事,還不能確認有幾分真,但有一事可以得出,我那阿弟,是別人託付給我父母的。”
“託付給你父母的那群人,手上有沒有印記?”
印記?
許南清努力回憶,可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頭陣陣發痛。
“抱歉殿下,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寒山月沒再說什麼去寒獄的話。
他只是淡淡道一句“記不起來也無妨,又不是甚麼要緊事”。
如果這事兒不要緊,那能把她身上的毒解了嗎?
想歸這般想,許南清嘴上可沒膽量問。
她與寒山月雖然不再是主僕,但也是君臣。
寒山月特許她在他跟前自稱“我”,也多半是一時興起。
她身上只有一個五品官職,不說與寒山月勢均力敵,同他心平氣和溝通,都全靠他施捨。
還是不要奢求太多比較好。
寒山月臉色喜怒不辨。
“你那上雲村,或許還真該去看看。”
許南清想要說從昭華宮裡搜到的東西,卻聽他道。
“正巧本宮親去災區督查,可以落得個賢名,你阿弟身世牽扯也甚廣,那本宮便勉為其難,領你去上雲村一探究竟罷。”
許南清有些懵了。
寒山月身為太子,是許多政客的眼中釘,無數死士的目標,為了不出岔子,他不是該好好待在皇宮嗎?
不過,與他一同上路,她倒不必憂心幾日後毒發,解藥何處尋。
良心與利己鬥爭片刻,許南清仍是沒忍住,“殿下,上雲村與皇城相距甚院,路途顛簸,您……”
“本宮在你眼中,竟是如此嬌氣之人?”
當然是。
吹個風就感冒,一咳嗽就發燒,簡直是行走的藥罐子。
“沒有沒有,殿下壯如牛,身體素質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什麼‘百分之’?”
“咳咳咳,上雲村土話,就是誇您比好多好多人厲害的意思。”
“具體何日動身,聽本宮號令。”
許南清只將他當做效率高好說話的領導,“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寒山月抬腿要走,烈風卻猛地沖上前,將他手中玉枕叼住,一個勁要拽去許南清那兒。
見寶貝玉枕被烈風涎水沾染,寒山月咬牙切齒。
他用力敲了下烈風腦門,狠狠將玉枕奪回。
“烈風,你到底是誰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