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程月家,我心事重重的回去上課,一整天的課我都去了,可卻沒聽進去一句話,心思全在那面鏡子上。同步更新百度搜黑巖谷;
事實上,這面鏡子並沒有像我對程月說的那麼簡單,我看到古鏡的時候,拿天眼和胎眼都看過,卻就是看不出來鏡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房間裡氣氛很不對是明顯的,這古鏡身上肯定有大問題,怪的是我卻看不出來。
我滿腹狐疑,程月想把鏡子處理掉,這是個錯誤的做法,我聽李半仙兒說過,邪性的東西,一定不要丟掉草草了事,這樣反而比留著那東西更容易惹禍。既然你請來了人家,就要好生生的再將人家送出去,再收起來,無異於打草驚蛇,會遭到古鏡的報復。
一整個晚上,我都在想這個問題,我還特意上網搜了一下類似這種事,網上的說法五花八門,有說貼喜字來鎮,還有說男女在房裡交換,以喜氣衝之,各種胡說八道的都有,一點下限沒有。
我看不下去了,就找龍哥商量,當時宿舍人都在聊天,我拿手機給龍哥發了兩條資訊,簡單說明了情況,龍哥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對我說:“走,出去抽跟煙”
我倆穿上衣服出去,室友老張嘟囔著,“曉天不是不抽菸嗎?”
龍哥便穿衣服邊道:“被老子帶壞了!”
我倆出了門直奔公用廁所,這深秋的晚上外面很冷,廁所裡也沒什麼人,我倆一人找一坑蹲下,龍哥給我發了跟煙,我抽了一口,咳的不行,龍哥悠悠道:“你說古鏡和房子格局都有問題?”
我答應著,說:“房子格局一定有問題,正常人不會這麼修房子,古鏡有問題是我猜的,因為程月精神出好就是買了這鏡子之後。”
龍哥沉思著,說:“我看事情不止這麼簡單,你想想,好端端的人家為什麼要把房子弄成那樣,這樣的房子人住著不遲早出事兒嗎,咱們得從房子以前的主人查起。”
我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兒,說到程月知道我底細的事,龍哥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風水術對程月這種正統出身的知識分子來說,是上不得檯面的。她既非我同門中人,又怎麼會知道天下風水第一大派楊門,又怎麼知道我是楊門子弟?
我想這個問題,隨著時間推移,總會搞清楚的,還是先幫程月解開這家宅風水的問題要緊,別讓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害了她的性命。
我們蹲了一會兒,風吹的屁股涼颼颼的,就回了宿舍。既然想到突破口,我心裡壓力就降低了許多,一躺床上就睡著了,睡到半夜,我突然被手機吵醒,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我嘟囔兩聲,就聽到程月失控的聲音,幾乎是哭喊著道:“楊曉天曉天快救救我”
我一聽那聲音,整個人就醒了過來,一屁股坐起來,問程月道:“你人在哪兒呢?”
程月哭著說她在宿舍,她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她快被嚇死了。
我讓程月先別慌張,也不要離開宿舍,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不要失控,也不要拿什麼刀叉之類的利刃在手上,儘量讓自己平靜,我馬上過去。
我推醒龍哥,龍哥罵罵咧咧的見是我,倒頭就睡,嘟囔著說她正約了個正妞兒,正打的火熱呢,就被我壞了好事兒,真不道德。
我小聲衝他說:“程月半夜在房間裡看到不乾淨東西了,你想讓她死啊”
龍哥也觸電樣醒過來,三兩下穿好衣服,掛好他的酒葫蘆,又找到他珍藏的桃木劍,我倆偷偷的溜出宿舍,管理員大叔已經睡下了,我倆偷偷開了宿舍樓的門出去。
一出門我們就沒命的往交工宿舍方向跑去,這大半夜的整個校園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路燈投下微弱的光芒,看著格外幽暗神秘。
我們敲了程月家的門,開門的正是程月,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把我們嚇壞了,我還以為她被那髒東西怎麼了呢。我們進了客廳,就覺得比白天來的時候更冷一些。
程月的房間大敞著,她對門的周雨的房門卻依舊緊閉著,我奇怪說:“周老師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