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擔心墨北珩會暗中搞事。
幸而一切都很順利。
墨北珩倒不是不想搞事,而是他這段時間都在養身體。他那次被墨北洲打狠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時至今日,他已經養了四個月,基本痊癒了。
他養傷期間心情一直很低落。
昨晚就想喝酒。
被南琳勸住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南琳住在他家裡照顧他,南琳的勸說,他多少會聽一些。
約莫下午四點。
墨北珩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歸屬地來自京城。
對方和他說了許多墨家的秘辛。
約他見面。
他結束通話電話後,便換衣服出去了。
雙方約在一個茶館的包廂裡。
神神秘秘。
墨北珩在那人保鏢的帶領下,進了三樓的一間包廂。
入目的男人看起來和他年紀相仿,像是個博覽群書的學者。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儒雅。雙腿交疊,嘴角似乎天生自帶著三分笑意。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
墨北珩訝異地張了張嘴。
男人看了眼一旁的紅木太師椅:“請坐。”
墨北珩在包廂裡坐了下來。
男人沒繞彎子:“你一定很好奇,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關於墨家的事?你現在見到我,心裡是否有了答案?”
聽到這番話。
墨北珩更加肯定心中猜測:“你是二哥什麼人?”
“二哥?”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你喊他二哥,而他,理應喊我一聲大哥才是。”
“你真的是?”墨北珩仔仔細細打量著他:“可你……”
男人明白他在疑惑什麼:“你二伯,是我的親生父親,你二伯母,卻不是我母親。”
墨北珩秒懂。
私生子!
墨北珩瞳孔沉了沉:“所以,你想做什麼?”
男人指腹摩挲著杯壁:“墨北辰,他害死我弟弟。墨北辰的父親,害死我父親。我知道你不屑於我的身份,認為我一個私生子上不得臺面。但國人有句古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我的敵人都是墨北辰,你和我,就該是朋友。”
墨北珩可不是好忽悠的,問道:“你既是二伯的私生子,那你就不恨二伯辜負了你母親,不恨二哥和墨家嗎?”
男人鏡片下的雙眸閃過一抹寒色:“恨?我父親辜負我母親,我當然恨他。可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親生父親。而他的兒子,便是我弟弟。我再如何恨他們,也輪不到其他人來審判。我父親和弟弟的死,與墨北辰一家脫不了幹系。如今我父親和弟弟都死了,墨北辰憑什麼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