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們害成這樣，總得給個說法吧，這次我看誰還能幫你！”為首的男人抬了抬斷掉的腿，身後幾個兄弟也依次露出傷痕。
其他四個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多多少少都帶了傷。
“對，各，大各，弄她！”其中一個男人興奮紅著臉，說話還漏風，可能是一個星期前牙被打掉了。
瘸了一條腿的大哥目光怨毒，“我今個就算弄死你，也怨不得旁人。不識抬舉的賤人，害老子斷了一條腿，老子恨不得打死你。”
大哥笑容立馬變的不懷好意，“不過你別擔心，有人保價，讓你活著。”拖著一條腿，行動緩慢往前移動，“老子今天時間充裕，不能打死你，也得讓你吃點教訓。”
叫囂聲，罵罵咧咧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江長雪闔上眼瞼，手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她驚喜張開眼，在見到手底下按的一灘血，整個人如墜冰窖。
那是懸掛在上空的黑衣壯漢，滴落下來的血，還熱乎的。
果然運氣是創造給童話世界裡的公主的特權。她這樣的......江長雪絕望笑了，正如從天而降將她挽救過來的黑衣人所言，運氣不好。
給的忠告當做耳旁風，一而再的自以為是。聽到不順耳的，忿忿不平亂髮脾氣。落到現在的處境，還能怨得了誰呢？只怪自己太大意，也太天真。
四個人把江長雪包圍成圈，緩緩從後背帽子裡掏出電棍，“算你好運，僱主交代，務必保證你臉上，身上，不留下一絲絲的傷痕。”
“這樣也好，皮外傷，哪抵得上痛到骨子裡的手段。”
“大各英明。”
“別碰到頭和心臟，其他部位隨便弄，兄弟們，走著。”
......
電棒觸及到手臂，強烈的觸電感覺襲來，讓她一會兒功夫癱軟在地。這種疼痛很難忍，像是一根鋼針刺穿肉體，又像是身體瞬間被撕碎。
僅僅兩分鐘，江長雪面白如紙，全身麻木無力，喪失行動能力。
永無止境鑽心的折磨持續了很久。她疼暈過去，會被弄醒。反反覆覆，直到江長雪連基本的握拳動作都難以維持，四個男人才收手。
如今她嘴邊生理反應溢位口水，即使沒有進行電擊，手腳依舊不斷抽搐痙攣。
四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收了手。瘸腿大哥給了一個眼色暗示，換了另一種折磨人的方式。
江長雪已經不知道暈厥多少次了，恍惚中，耳邊重複響起黑衣人離開前的幾句話。
“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走出舊樓。”
“沒有下次。”
“記住這是哪裡，沒有人一直都有好運氣。”
當時她怎麼就覺得委屈了呢？明明知道運氣這玩意兒跟自己搭不上邊，反而覺得黑衣人冷酷無情。
簡直被衝昏了頭，可笑啊。
活著就是噁心。
江長雪開始幻想，當年如果把暗號交出去，是不是陸清南的雙手就可以保住了。
那她的未來是否會發生變化？
太苦了，清南，我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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