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衫,江長雪不悅皺眉。
寬大紗鸞衣袖如盛開的花苞,粉白色裙襬成成疊疊墜於腳邊,領口流繪朵朵傲骨寒梅,似被詩人以毛筆染硃砂,醉酒下手腕飛舞下的佳作,紅拂掠過,盡是芳澤。
細紗在玲瓏有致的胸前,結於兩朵小巧的蝴蝶結,兩股纖纖紅綢自然落下,隨風走動間若湖面散開清淺漣漪,豔色如雪,燦若驚鴻。
一頭如黑珍珠般的髮梳篦成高雅鬢,單單插入一隻細碎血色瑪瑙的細小步搖,墜於秀色脖頸間,夾雜著餘些碎髮,交匯蜿蜒於肩。
江長雪捏一把細長蒲扇,指尖圓潤蒼白,遠遠望去,竟比那潔白蒲扇更純澈。
以扇推門,她緩步而如。
簡先生呼吸呆滯,忘卻呼吸,只記得透過昏黃的光芒,若顫蝶般撲閃的睫毛下,那雙流而不動瀲灩半闔的瑞鳳眸,和那相得益彰行走間華琚輕擺的衣角。
他感覺鼻尖一針溼熱,胸膛如沸水般升騰陌生的情緒,莫名的不抵抗。
突然,那雙被襯得更如凝脂般的柔荑在眼皮子上晃了晃,方將已然沉醉於遊園驚夢的思緒喚回。
江長雪秀美輕蹙,“簡先生?”
簡先生不自覺腳步向前一步,畫卷中的絕美傾國女子在他面前盪開,讓他幾乎沒控制住強烈的佔有慾。
他眸光微暗,薄唇勾起,“缺了些許......”
那雙骨節分明的粗糲手指,挑了一串精白珍珠鑲嵌的項圈,尾端用了兩副銀鈴掛墜,紅繩編制小小流蘇。
是很好看,但她不準備用。
“抱歉,我銀器過敏。”
江長雪淡然一笑,以扇捂住大半個臉龐......和脖頸,拒絕意味明顯。
簡先生溫和挑了挑眉,“是嗎,既如此便算了,浴雲節是個好日子,滿城歡慶,魚龍混雜,江小姐可要好好跟緊了,以免走丟。”
這句話的意思,怕是想把她直接丟了吧。
算你狠!
“突然想起來兩副銀鈴,不接觸面板不會有問題,謝謝簡先生的好意了。”後面幾個字咬牙切齒,頓了兩次。
簡先生滿意勾唇,他專治銀器過敏。
親手替她帶上精美項圈,挑了費半天勁尋來的香囊,自顧自埋在她胸部以下搗弄了起來。
“......”江長雪
還真不把自己當男性。
略微不適縮縮脖頸,可輪椅的空隙就那麼大,再怎麼縮小都沒什麼作用。
最後那個香囊還是掛在了她的腰上。
香囊是黎色,繡有潔白的梅花骨朵,倒也順眼。
在興頭上倒騰了半天,二人總算出門了。
一倨傲冷工資,一絕世雅小姐,同樣是耀眼的存在,出門就遭到了圍觀和追捧。
江長雪面無表情扯掉第n個拋到懷裡的木牌,渾身的冷意更甚了。
“無聊的節日。”
啪嘰,一個木牌繼續掉落在腿間。
“為什麼要存......”
啪啪,兩個木牌跌落在雙腿間。
疼......她怒了,對簡先生勾勾手。
江長雪扯住他的寬大衣袖,順著力道輪椅輪子滑到他身邊。
當機立斷把他腰間的木牌扯了下來,掛在自己腰間。
這是酒店門口,還沒走出這條喧鬧的街,再這麼酷刑折磨般的砸下去,她怕沒有命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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