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楊就早早的回去了。他沒有向算命老頭告別。
而是自己一個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推開門的一刻,看到了外面的殘柳敗條,稀疏的一地,就像破爛的身心。
令人疲憊不堪。
快走到門口的一刻,柳楊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躺在棺材裡面的管盼。
她現在是死的,還是活的。
算命老頭也說過能不能活著,全靠她自己。
可能過幾天,他就能看到她正常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也可能終生的躺在裡面,再也出不來。
直到所有人都死了,爛了,爛成泥了。
與世長眠。
柳楊突然想到,或許從小聽到大的睡美人,說不定就是一個被歷史遺棄的人群。
和他們一樣,飽受絕望的催殘,在孤風中最後的消弭。
童話,不都是騙人的嗎。
柳楊想快點到學校裡看看,今天與昨日雖然只發生了一夜,但是可能會產生根本的改變。
或許昨日就有人從班級中除名了。
雖然他到現在都沒有收到群裡發來的訊息。
但是昨日他都逼管盼殺了社康,而他們又豈不會為了活下去而殺人。
很快,柳楊就趕到了班級裡,這一次與平常有點反常。
原來他到樓梯就能聽到班級裡嘈雜的聲音,但是現在很安靜,安靜的不像是他們的班。
進入班內,班中的人竟然已經到齊了,相反他還是遲到的那個。
柳楊心裡暗暗驚訝,要知道他可是來班裡是最早的人,而且今天他比往日都是要早了半個小時。
所有人看著他,靜靜的走向位置上,眼神底裡暗藏著不一樣的色彩。
柳楊也在打量著他們,他發現昨日一別,所有人都不一樣了。
就像是覺醒了自己身體裡的血脈一樣。
你打探著我,我審視著你。
眼睛裡透著一股狠勁。
柳楊坐在座位上,不需多時,人逐漸的進班,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班裡的人已經進齊了。
當然了,柳楊也注意到周圍的座位上,根本都沒有人來過,座位還是冰涼的。
柳楊心裡有種暗示,可能他們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或許就在現在班級裡,某個人的手上沾著有他的血。
黑色的鮮血染滿了他的手心,黃白色的腦漿夾雜著稀碎的肉末。
本以為該來的都來了,可是當柳楊再次已睜開眼時,他呆呆的看向門口。
門口處站著幾個人,並且他都非常熟悉,而且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