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她強詞奪理,底氣不足也不心虛,她料定打親情牌柴古月會心軟。
可柴古月只是垂著眼皮沒說話,她放軟了語氣。
“我是你媽媽,我總不可能會害你,你把人撂倒了總得道個歉,不然我面子上過不去,你爸爸面子上也過不去,而且也是你先做錯了。”
“沒做錯的事情我總不可能認了,說得好聽叫能忍,說的不好聽叫吃悶虧。”柴古月抬起頭淡淡瞥了她一眼,“我只認我爸教給我的道理。”
柴母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想笑著再給她說些軟話,可聽到最後一句話不忍拔高了聲音。
“你爸能教你什麼道理?女孩子家家的性格這麼倔,叫你去道歉又不是上斷頭臺,也不會少塊肉,你堅持什麼?”
“我說了我沒錯。”柴古月聲音平平,偏了頭去看鏡子裡腫的老高的另一邊臉頰,斂眸低聲:“我臉已經腫成這樣,不適合在這裡待下去,就先回去了,我給司機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
說完捂著那半張臉開了門走了出去。
柴母沒來得及攔住她,她就一溜小跑了出去,她沒想著追上去,到門口也就停了下來。
柴古月循著暗處走,拿了手機給家裡的司機打了電話後去了別墅大門邊上的小角落等著。
她被打的那半邊臉頰抽抽得疼,一扯動臉部就疼得她皺起了眉,乾脆就木著張臉。
想到在洗手間裡出門說的話,她心下冷笑不止。
她這個母親,滿口為她好的言論,實際上每一句話都在為她自己做計算。她覺得她打親情牌柴古月態度不會那麼強硬,可是前提是身為母親的她沒有在一開始就質問她。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柴古月有想過參加過這場宴會之後把母女關係搞好,這樣兩個人之間少些生疏多些感情,哪知事情還沒過去,她的言行就像一盆冷水傾下來,涼透了她的全身心。
臉上的巴掌印發紅髮燙,柴古月疼得難受,在洗手間裡憋住的眼淚差點就要洶湧而出,她深吸了口氣又吐出,緩和了一下情緒,走遠了一點等司機。
雖然離宴會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可是也保不齊會有人提前離席,還是離這裡遠一些安全一點,至少不會被別人看見自己腫著半邊臉的狼狽模樣。
司機好像就在附近候著,沒幾分鐘就開著車過來了。
車燈投射過來,照在邊上的空地上,司機下車給她開車門時看到她紅腫的半邊臉頰,上面還有清晰的手掌印,他愣了愣,想開口詢問,可柴古月滿臉無謂開了車門坐上去。
回去的路上司機終是忍不住關心了她一句,柴古月縮在後座看窗外風景,聽聞他的關心扯了扯唇角,可一動臉頰就生疼,只好搖了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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