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打小起這個丫頭就古靈精怪的,什麼都能想的出來,嘴甜也討喜,那會被人打,連虧都不肯吃。
這次捱了個巴掌不說,一張小臉還腫的老高,光是看著就疼,更別說真實感受。
見她不肯說原因,司機到也沒繼續再問下去,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叮囑她:“你回去的時候冰敷一下,要是還不成就上一些藥。這女孩子的臉啊,最馬虎不得,趕明兒還要靠這張臉相個喜歡的男孩子呢。”
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從後視鏡裡往後看了一眼,柴古月扯動唇角笑了一下,結果捂著臉疼得直吸氣。
司機看的心疼,心裡暗暗罵著打她的人,想著回去要不要和柴致明說一下。
車子在最近的藥店停了下來,司機下了車過去給柴古月買了些藥,然後才開著車回去。
看著手中袋子裝著的藥,柴古月心裡邊暖暖的,那被柴母灌滿了冷水的心漸漸回了暖,就連車窗外的風景都覺得養眼了不少。
柴家別墅這時燈火通明,柴父的書房也亮著燈,柴古月下車前交代了一下司機:“你不要跟我爸說起這件事,免得他擔心。”
怕司機沒聽她的話跑去跟柴父暗戳戳告狀,而後又補了一句,“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冰敷就好了,別讓他知道了然後念我,叔你是知道的,我最煩老柴的碎碎唸了,比唐僧還要能念。”
這話倒是沒錯,她犯了什麼錯只要被柴父抓到,都難逃被他念一頓。
這次她被打了一巴掌臉腫了起來,柴父要是知道了不免擔心一場,知道前因後果後多多少少會給她來個思想輔導。
但這些她不是很擔心,她最怕的就是柴父知道是柴母打了她之後兩個人吵起來。
柴家父母吵架的時候不多,更多的是兩個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不干涉對方,僅有的幾次吵架也是在柴古月的問題上出了分歧,兩個人不讓步也就吵了起來。
這次的事情對把她捧在手心裡的柴父來說是一件大事,知道了少不了一頓吵鬧。
司機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在回家的路上糾結了一會就打算說出去,可眼下柴古月這麼要求,他也就沒想著說了。這主人家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發現了自己解決比較好一些。
柴古月進客廳前貓在玄關處往裡瞄了幾眼,確認沒人在客廳後,脫了鞋光腳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點阿姨應該睡覺了,柴古月輕手輕腳去了廚房開了冰箱找了冰塊,然後用車上拿下來的披肩裹著頭溜回了房間。
洗過澡後,柴古月拿過裝好的冰塊敷在自己臉上,剛觸到臉就疼得他呲牙咧嘴,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倒抽著冷氣緩和。
從被打到現在柴古月都沒仔細看過自己變成什麼樣,當下拿著冰塊就下床走到梳妝檯前照鏡子。
嗯,還是一樣好看,就是腫了半邊臉拉低了一點顏值,但好在不礙事。
可一想到這巴掌是柴母打的,柴古月就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委屈得想掉眼淚。
吸了吸鼻子,柴古月坐在梳妝檯前,小心翼翼地把冰塊往臉上敷,包著冰塊的布料觸在嬌嫩發紅的臉上,柴古月倒抽冷氣,把手上的東西往下壓了壓。
總會痛的,早些敷了早些完事,這樣她也能早一些恢復,不然讓柴父看到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