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從地上挪動了幾下，爬起來：“我本來打算今天用這個威脅那女的，要點錢花花。”
蔣媛媛的東西被黑衣人拿走，他沒再理會黃毛就轉身走了。
黃毛在廢品站的地上滾了兩圈，此刻身上都是垃圾的騷臭味。
他眼色陰沉看著黑衣人走開，心裡盤算未來一星期都去學校門口堵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蔣媛媛不知道哪裡僱來的人，看他不好好教訓她一頓。
何瀾光見已經拿到手了，才不緊不慢打了個電話給警察局。
黃毛拍了拍身上的灰，他滿身的血和灰塵融在一起，渾身都狼狽得很。
還沒走幾步，黑衣人又折了回來，拎起光年衣領就往外推。
“半個月前你挑釁傷人逃逸了吧，還有一個月前街頭搶劫。”黑衣人直接一路把他提到警察局門口，“在裡面好好待著吧。”
何瀾光坐在車內，把黃毛在警局門口哭天喊地的情形拍下來，才搖上車窗揚長而去。
到了公司練習室找到了蘇庭，她正在做單槓拉伸。看到何瀾光走進來，站直了身子朝她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
“那個你救回來的女孩，你打算怎麼辦？”何瀾光開門見山，“公司可不是慈善機構，不會因為你說一句她是未來之星，就同意簽了她。”
蘇庭走到練舞室一旁，拿起放在地上的外套披上去。
她看了眼手機，安安靜靜，原本跟蔣媛媛說有什麼事來找她，對方也沒打自己電話。
“那就讓她試試吧。”蘇庭說，“讓她證明自己，命運都在她自己手上。”
何瀾光正在拿手機聯絡業務，頭都沒抬隨口應了一聲：“她不會跳舞，也幾乎沒有學過演戲。過兩天我帶兩個專業的聲樂老師和簽約部的人，對她做出一個綜合評測。
“如果評測不透過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籤她。半個月後她只能先回到學校宿舍，把該學的先學完。”
蘇庭點頭，從練舞室出來就直接去了她給蔣媛媛準備的酒店。
刷開房間門蘇庭眯了眯眼睛，外面陽光明媚，蔣媛媛連遮光窗簾都拉上了。她手機放在腳邊嗡嗡得響，看螢幕上印著兩個字“媽媽”。
蘇庭摸黑走到了酒店的座椅上，翹腿坐了下來。
“你準備現在這樣下去多久？”她開口沒有絲毫溫柔哄人的語氣，把蔣媛媛嚇得抖了一下。
“我只給你付半個月的酒店費用，半個月後你找不到自己的路。就回到學校宿舍繼續當你的窮學生把。”
一想到要回去面對她的舍友，還有三個舍友總是有意無意孤立她，蔣媛媛連連搖頭。
“可是……”蔣媛媛猶豫，“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沒有什麼行不行，試了才知道。”蘇庭起身把兩天後面試的地點發過去，“這裡有個機會，握不握得住在你自己。”
蔣媛媛在昏暗中起身，定定看著面試通知。
兩天後的訓練室，蘇庭站在門口觀察，兩個聲樂老師和簽約部的人已經到了。
蔣媛媛如期而至，她還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過還好，還能擠出個笑來。
面對導師一個鞠躬，開口。
卻什麼音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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