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堵在藝術電影學校北門的角落裡,這裡距離女寢近,大多數女學生都在這裡上下課。
他昨天被蘇庭打的時候,眼角青了一塊。此刻蹲了一上午都沒看到蔣媛媛出來,心裡逐漸煩躁。
找到她室友問了一下,才知道蔣媛媛一晚上都沒回來。
“呸,故作清高。”黃毛把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指不定被哪個老闆包養了。”
他打蔣媛媛電話沒打通,只有機械音在不斷重複:“請在滴聲後留言。”
“我告訴你,趕緊給老子滾出來,不然老子手裡還有你的學生證和身份證,我讓全校都知道你去ktv陪酒,被學校開除。”
在點了留言以後,惡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哎,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你在這兒幹嘛?”黃毛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他轉過頭一看是保安大爺,絲毫沒有懼怕的神情,吊兒郎當把路旁的垃圾桶都踢翻了。
“對啊,我不是你們學校的。怎樣啊?你要打人啊?”
一邊囂張叫囂,一邊走過去推了保安大爺一把。
“你這個年輕人怎麼不想道理。”保安大爺也不甘示弱,抓住黃毛的衣服扭打起來。
正一團亂的時候,保安大爺突然鬆了手。
“死老頭子打不過我,就別瞎他媽管。”黃毛見狀罵罵咧咧罵了粗口。
感到後背被人拍了一下。
“哎。”有人叫他。
黃毛回過頭,只來得及看到一悶棍過來,就是眼前一黑。
再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周圍像是在一個廢品回收站,周遭味道難聞刺鼻,入眼就看到雙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皮鞋。
黃毛忍著劇痛立馬爬過去抱住黑衣人的小腿,眼淚鼻涕橫流:“大哥我錯了,大哥別打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不過……”
他擦了擦鼻涕抬頭問:“不知這是何處的大哥,我哪裡得罪您了?”
一派落魄哈巴狗的樣子,讓站在柱子後面的何瀾光,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黑衣人又往黃毛胸口踹了一腳,踹得他嗷嗷亂叫,手裡拿著一塊板磚,慢慢走過去。
對趴在地上的黃毛說:“昨天被你從學校騙出來的那個小姑娘,身份證和學生證是不是在你這兒?”
原來是蔣媛媛派人來的?黃毛在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身上被打得渾身都痛。
“不……不在我這兒。”黃毛哆哆嗦嗦說出這句話。
“哦。”黑衣人也不急,把手裡的板磚往下一扔。
“嗙——”得一聲在黃毛腦袋旁邊摔碎,嚇得他整個人在地上蜷成一團。
又是一塊板磚扔下去,黑衣人終於緩緩開口:“既然不在你這兒,那你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在!在!”黃毛嚇得立馬大叫,“在我這裡。”
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然後從裡層衣服的口袋拿出兩個證件,還有一串看起來不值錢的手鍊。
“隨身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