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雙拍了拍陸銘的肩膀,說道:“走!咱們去酒樓大吃大喝一頓,自從下山找你可累死我了,如今好不容消停些。”一把拽著陸銘的肩膀,強行把他拉著往京城一條街道上去了。
…………
花落庭中。
這裡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酒樓,歌舞一應盡有。來這兒的人大部分是朝中貴公子,或是富家弟子。陸銘和薛靈雙在京城大街上走了一圈,很快就走到了這裡。
二人進了酒樓,在靠窗的一張八仙桌上坐下來。點了一壺陳年竹葉青,兩盤紅棗幹。因為入秋了,天氣有些陰涼,酒保還特地端上來一個小火爐,說是溫酒用的。
竹葉青架上小火爐之後,慢慢的飄出來一些酒香。
陸銘忽而感慨一聲:“當日在上芸城,我和薛文月喝了一些竹葉青,之後睡在夢中便去了你的擂臺,你說巧不巧,第一次和你喝酒也是竹葉青。”
薛靈雙嗔道:“好好喝酒,不準想別的女人!”
陸銘:…………
“怎麼?我說錯了?那薛文月和我沒一點干係,別以為頂著一個‘女兒’的名頭,你就能在我面前提起她!”
陸銘一陣冷汗,心想薛文月、薛靈雙兩人雖然沒有干係,但又在某些地方很相似,總是讓人在和其中一個相處的時候想到另一個人。如今想起來,那道人弄出來的‘替身’或許和真實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就像是一面怪誕的鏡子的兩端,一面是真實,另一面也是真實。
一面是真實,另一面也是真實?
陸銘忽然有所頓悟,開口道:“我想到了一件事,你說有沒有可能,我是陸銘,而我體內又有一個‘秦柱’?我和秦柱並無虛假和真實的區別,一體同心,本來就是統一的。”
薛靈雙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說……”
陸銘剛要解釋,旁邊忽然走出來一個身穿雲錦長袍的老者,手裡拿著摺扇,啪得一聲合了起來。這一聲也打斷了陸銘的說話。那老者微笑道:“這位小兄弟,我和一個朋友約好了在此飲酒,你能否把位子讓出來?”
陸銘皺眉道:“這兒位子多得很,怎麼偏偏要我的位子?”那老者解釋道:“不然,這花落庭能看到四運河的位子,只有你這兒了。這樣吧,老朽出一百兩黃金,買你這位子。”
陸銘驚訝道:“你這麼有錢?”
薛靈雙十分不悅,她本來就是薛家大小姐,生來嬌貴,也不在乎金錢,只是皺眉道:“我們在這兒說話,你一個老傢伙跑來攪和,真沒風度!”
“這……”
那老者一陣尷尬:“是,是老夫唐突了!老夫乃真州商會的會長,毛十方,今日來這兒宴請的不是別人,而是人稱劍術無雙的劍聖楊坤,不知兩位能否賞臉?”
薛靈雙這才覺得驚訝:“楊坤?就是那個世無敵手,結果被心魔入侵,最後不得已砍掉自己雙腿的楊坤?”
據說楊坤年輕的時候,劍術無雙,是整個大夏王朝都知道的人物。他在二十歲便被大夏王朝敕封為鎮南將軍,風頭無兩。只是他太痴迷劍術了,後來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不得已砍掉了雙腿才保住性命。但儘管如此,依舊沒人能在劍術上打贏他。
如今的楊坤因為雙腿殘疾,不能再稱作第一高手了,但他在劍術上的修為依舊無人能敵。不少人來到京城想和他請教,都被他拒之門外,沒想到今日能碰到。
薛靈雙頓時站起身,抱拳道:“沒想到今日能目睹劍聖的風采,這位子你拿去便是。”
毛十方拱了拱手:“豈敢,豈敢。今日約見老朋友喝酒,佔了兩位的位置,抱歉了。”依舊伸手拿出一百兩黃金,沉甸甸的放在桌上。薛靈雙立馬搖頭道:“我們豈是貪財之人?”說罷將陸銘也拉了起來。陸銘其實並不知道這位“過氣”高手的名字,在薛靈雙將自己拉起來的時候臉上很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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