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跟在劉凌身邊,見他從一個瘦小伶仃、連飯都吃不飽的孩子,長成這般身長八尺、朗朗如日月入懷的少年帝王,心中也是無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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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高祖年輕時是不是這樣,但如果劉凌長得有七分像高祖的話,那當年高祖娶妻時無數少女碎了芳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陛下真是天姿秀出啊……”
王寧喟嘆出聲。
“王寧你這是……”劉凌看著前面打著燈籠的舞文,哭笑不得,“怎麼好生生來這麼一句。”
“您當那幾個宮女真是怕您腳滑在那撒鹽?那是專門等著您路過,好看上您幾眼。這宮裡的女子啊,為了得到您的注意,都快魔怔了。”
王寧打趣著。“您說國孝期間不願選妃娶後,這京中大人們家中有女兒的,連私底下結親的都沒了,就是等著您選妃的那一天呢。”
“別胡說,民間禁婚嫁是因為國孝,和朕無關。”劉凌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內侍,老是想著這些男女之事,也是讓人頭疼。”
“內侍也是人,不能人道,看著別人成雙成對,也是好的嘛。”王寧腆著臉乾笑,“您嫌奴婢話多,奴婢就不多嘴了。”
說說笑笑間,劉凌已經到了昭慶宮,按照慣例,還沒等他入內,張太妃和薛太妃就已經迎了出來。
“不必客套了,朕吃完早膳就要去上朝,先將早膳上了吧,朕都聞到香了。”劉凌笑著在稱心姑姑的照拂下脫下大氅。
“陛下鼻子好靈,正燉著蓯蓉羊腰粥,點心是枸杞紫米栗子糕。”張太妃叫人上了粥點,“冬天陽氣閉藏,正是補腎的時候。”
劉凌聽到“羊腰”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他其實一直不太愛吃動物的內臟,不過張太妃一大早起來忙活的,他也不好挑三揀四,心中對早膳的期待倒是減了大半。
等藥膳上來了,劉凌硬著頭皮喝了一碗羊腰粥,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股子熟悉的騷氣啊……
如果今年冬天和去年冬天一般,一整個冬季都是羊腰、牛腰、豬腰來補腎……
劉凌下意識地擦了擦鼻子。
他是不是乾脆趁著冬獵,避去行宮裡住一陣子比較好?
罷了,先吃兩口栗子糕壓壓驚。
帶著騷氣什麼的,喝快點就感覺不到了。
張太妃含著笑看著摘了冕冠的劉凌“大快朵頤”,心中十分滿足。她不似薛太妃能夠打理宮務,也不如王姬會幫劉凌處理一些賬目之事,只能為他診診平安脈,做做藥膳。
偏他身體十分強健,其實這些用處都小的很,自己也漸漸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想到趙太妃已經被西寧伯府接了出去,方太妃、宋娘子等人都離了宮,只有她們幾個放心不下三兒還留著,可她們這把老骨頭,能做的又能有多少呢?
“慢點吃,沒人跟您搶。”
薛太妃笑著開口:“我們都是腎陽虛的人,吃不得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
薛太妃話音剛落,只見得劉凌持著調羹的手僵了僵,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露出眼淚都快掉下來的“驚喜”表情。
“張茜今天做的粥這麼好吃?”見到劉凌這幅表情,薛太妃有些好奇地看著那一大盆粥。
“喜歡吃就多吃點,反正粥多。”
張太妃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在各位太妃殷勤的“勸粥”下,劉凌含淚吃了兩碗粥,還是王寧上前勸說,說是粥吃多了容易內急,上朝一上就是幾個時辰,實在是麻煩,張太妃才忍著可惜沒再多勸。
等用完早膳,劉凌在宮人的伺候下洗漱,整理好朝服,正準備離開,卻見張太妃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知想說些什麼。
劉凌和她們生活了那麼久,尤其是張太妃,一看錶情就知道在想什麼,他不由得好笑地問:“張□□妃,您想求朕做什麼嗎?”
張太妃點了點頭。
“是有事,但不知道該怎麼跟您開口。”
劉凌笑著說:“您還有什麼不好對朕開口的?直說無妨。”
張太妃見劉凌心情還算好,自己的“羊腰粥”早上又得到了他的喜愛,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就是費些時間。”
“您也知道,我從冷宮出來醫治先帝時,我師兄因為我的事情被罷免回鄉了……”
劉凌聽到張太妃說起孟太醫的事情,微微一怔,面露難色。
張太妃以為自己說的不太詳盡讓劉凌誤會了,連忙解釋:“我不是想為師兄求情,讓他官復原職。只是他因為我離京,我心中存著內疚,一直過意不去,現在宮中事情已經不忙了,我想讓陛下派些人送我去師兄鄉中看看,親自跟他道個歉,看看他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