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的這麼噁心做什麼!”劉祁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就是因為你這麼軟弱,才會老是被欺負!”
“勞兩位皇兄費心了,只是我真沒覺得有被人欺負……”
“誰費心了!”
“你想太多!”
大皇子和二皇子異口同聲地呼叱,又同時看了戴良一眼,那眼神中全是警告之意,倒把戴良看的背後一涼。
他們看他做什麼?
現在鼻青眼腫滿鼻子是血的是他,是他!
沒一會兒,舞文不知從哪裡弄來條帕子,只不過那帕子是冷的。偏殿裡銀霜炭燒的人昏昏沉沉,戴良接過帕子發現入手冰冷頓時大喜,對著臉上就擦了一把!
神清氣爽。
他不由得又將一條帕子反覆擦來擦去,看的大皇子直欲作嘔,不明白都擦髒了的帕子為什麼不換一條還要繼續擦下去。
“你這侍讀,看起來也是個不牢靠的,自求多福吧。”
大皇子感覺自己一刻都忍受不住了。
“我先帶魏坤去熟悉熟悉崇教殿……”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揚波,你看好這人,庸才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起身都能把自己摔的鼻青眼腫的蠢貨……”劉祁臨走還不忘諷刺戴良一句,“你要蠢成這樣,我就只能讓你日日跪在殿外了。”
“我……我沒那麼笨。”
莊揚波縮起脖子,看著戴良眼神兇悍地掃了過來,脖子縮的更短了。
嗚嗚嗚嗚,這人眼神好可怕!
跟看門的大黑狗一樣啊!
“哼,就知道嚇唬小孩子。”
劉祁拍拍莊揚波的肩膀。
“我們走。”
“哦……”
直到大皇子和二皇子離開了偏殿,戴良才齜著牙低吼了起來。“誰欺負小孩子!誰欺負小孩!那徐祭酒仗著自己年紀大讓我罰跪才是欺負弱小!”
“咳咳,原來我是在倚老賣老……”
徐祭酒的聲音幽幽響起。
赫!
戴良被嚇得手中帕子都掉了,僵硬地扭過頭看向窗外。
這老貨走路沒聲音的嗎?
怎麼一次兩次他都被抓了個正著!
徐祭酒望著戴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負著手悠悠地轉了進來,語調平靜地對戴良說道:“既然你說我倚老賣老,那我不欺負你一下豈不是白擔了這個名聲?看你摔成這個樣子,也不必跪了,去門外站著吧。午時放課,你就站到午時。”
戴良只覺得一陣眩暈上腦,立刻識時務地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劉凌。還不待劉凌求情,徐祭酒就已經動了動鬍子,音調也有些變高:“怎麼,站到午時不夠,還想站到申時不成?”
“我這就去!”
戴良識時務者為俊傑,也不求劉凌了,乖乖又爬起身,乾脆地出去罰站。
劉凌微微張口,看向徐祭酒,卻見他撫了撫須,反倒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這戴良不愧是沈國公府的人,知道多爭辯無用的時候就該避重就輕,就是腦子不太靈光,缺心眼了點……”
聽到徐祭酒的話,劉凌沒忍住,鼻子裡噴出了“嗤”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