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們休要傷了呂郎……”
‘我的天,我的奶奶在擔心外面的漢子啦!’
劉凌抹了把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扯著蕭太妃的衣袖往裡面拽。
蕭太妃被劉凌拽了幾下袖子,低下頭眼神好奇地看了他幾眼,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就是我哥哥照顧的那個孩子吧?你別害怕,等一會兒我就叫人……”
‘什麼哥哥……’
劉凌露出茫然的表情。
“你們乾等著什麼!還不把她弄暈了送進去!”
趙太妃扶著門框,驚聲大叫,打斷了蕭太妃的話。
門後閃出兩道身影,劉凌還來不及反應,一道身影已經晃到蕭太妃身後,伸手劈中了蕭太妃的後頸,另一道身影極為熟練地伸手將軟下來的蕭太妃攬住,一把抱入門中,甩上了飛霜殿的大門。
劉凌看著就這麼在自己面前關閉上的大門,驚得半天合不攏嘴。
“別看了,蕭太妃癔症又發了……”
趙太妃見蕭太妃已經被送了進去,扶著門框一點點站了起來,搖著頭苦笑:“這都叫什麼事喲!”
“我……”
劉凌看著前面左支右拙的呂鵬程,吶吶道:“還有他……”
“這件事回去慢慢再跟我說。”
趙太妃拉住了劉凌的小手。
劉凌只覺得趙太妃拉住自己的手滿是冷汗,觸的自己的手背也濡溼一片,不由得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掌。
雲旗似乎近身肉搏並不是很強,或許該換個說法,雲旗強的,是殺人的本事。
蕭太妃不准他傷呂鵬程,他又必須要把呂鵬程帶出去,可呂鵬程似乎逃命的本事和劉凌一脈相傳,滑溜的像是游魚,雲旗抓了一陣子抓不到他,氣的冷嘲道:“你以為我不敢傷你?等其他大司命回來,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呂郎’!”
“果然是大司命!”呂鵬程氣喘吁吁,咬牙切齒道:“難怪沒人能進來,難怪太后也說她無能為力!先帝竟然做出這種混賬事情!”
“放肆!”
雲旗氣急,抬手又把腰中纏繞的銀線拉了出來。
“呂鵬程,我勸你還是趁沒人發現趕緊離開!你是想逼死蕭遙嗎!”趙太妃抓著劉凌的手,滿身戾氣地喝道:“你以為劉未知道你見到了蕭遙,到底是會讓你死,還是蕭遙死!”
‘有大司命在,皇帝怕是也不敢惹她!’
呂鵬程心中冷笑,卻知道自己今日得不到什麼其他結果,能見到蕭太妃、知道她的生死,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趙太妃一出口,他立刻就找了個臺階下,自己束手後退幾步,冷然地抖了抖衣袖,哼了一聲:“趙清儀,當年若不是你對外散步那樣的謠言,怎麼落到如今這樣的局面。你現在還在逞什麼口舌之利!”
言語間,簡直是將趙太妃恨極。
劉凌咋舌地聽著,心頭七上八下,卻感覺一雙溼漉漉的手掌捂住了他的耳朵,頭頂上趙太妃強忍著怒意反諷:“史家著史,卻不搬弄是非,若我是那樣輕浮之人,那他登基之前,為何沒人知道他有斷袖之癖?你們呂家殺孽深重,你還要裝什麼情深之人,也不想想蕭家為何落得那般下場!”
比牙尖嘴利,她趙清儀可不怕任何人!
聽到趙清儀的話,呂鵬程臉色猛然一灰。
“如今她是有了癔症,腦子迷迷糊糊,你說她要是想起來那些事情,還會不會親熱地喊你‘呂郎’?是了,恐怕那時候就不是讓雲旗別傷你了,而是直接殺了你為蕭家滿門報仇吧?可憐……”
“你別說了!”
呂鵬程喉頭一甜,噴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