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妃因婚事被呂鵬程蹉跎,入宮時本就是諸女之中最年長的,現在年紀也比許多太妃太嬪要大,呂鵬程既然喊她“妹妹”,也已經是中年大叔的年紀,可這聲呼喚如此情意綿綿,哪裡能讓聽見的人想的起他們的年齡?
呂鵬程露出猶如夢遊一般的神情,不管不顧地上前幾步,伸手想要去觸碰飛霜殿前的蕭太妃,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
劉凌察覺到身邊的蕭太妃在發抖,直覺裡覺得有些不妥,張開手就把蕭太妃護在身後,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擅闖飛霜殿者死!”
雲旗一聲厲喝,銀線一抖就要出手,周圍也不知哪裡飛出幾根銀刺,對著呂鵬程已然電射而去。
“璫璫璫!”
蕭太妃左手扶額,右手的鞭子卻像是靈蛇吐信一般揮了出去,掃下了那三支銀刺。三根銀刺散落一地,刺尖隱隱泛藍,顯然抹有劇毒。
“雲旗退下!”
雲旗手中的銀線已經在呂鵬程喉間劃出了一道血痕,聽到蕭太妃的疾喝,慌亂地收回手往後退去,向後仰倒坐在了地上,愕然地朝著蕭太妃的方向看去。
“我的頭……”
蕭太妃拋下手中的鞭子,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蕭太妃,您怎麼了!”
劉凌見蕭太妃搖搖欲墜,連忙用自己的身子撐住她讓她不至於摔倒。
“這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宮中的‘大司命’都會在這裡……那陛下身邊跟著的都是什麼人……”
呂鵬程瞠目結舌地看著憤然從地上站起的雲旗,後知後覺地摸了一把項間。
滿手是血。
“我的天吶!這麼大動靜,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趙太妃從小徑一邊轉了出來,待看到立在飛霜殿前的呂鵬程,還有抱著頭滿頭大汗的蕭太妃,一聲驚呼就這麼脫口而出。
“靜安宮裡怎麼跑進來一個男人,外面的侍衛都是死人嗎?”趙太妃狠狠地咒罵著,對著飛霜殿四周長喝:“外面的侍衛是死人,你們也是死人嗎?!還不把他給趕出去!”
她也沒敢說“殺了云云”。
蕭太妃捂著頭痛得直抖,劉凌漸漸有些撐不住了,可憐巴巴地抬眼看向焚琴、煮鶴:“誰來幫幫我……”
焚琴煮鶴意會地想要伸手,劉凌本已經撐不住了,身上卻陡然一輕,原來是蕭太妃自己又站直了身子,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
趙太妃已經奔到了蕭太妃近前,剛抓住她的胳膊,就聽見蕭太妃頗為迷茫地環顧四周,口中自言自語:“咦?我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剛剛睡下嗎?”
聽到蕭太妃的話,趙太妃腿一軟,捂著口跪倒在地。
這……
這是白天啊!
另一邊,呂鵬程身上雖沒有佩劍,但明顯身有武藝,也不願意束手就擒就這麼被雲旗等人丟出去,捂著脖子警覺地退了一步,大有拼命的架勢。
雲旗重新從地上站起,收起手中的銀線在腰上纏了幾圈,赤手空拳地欺身到呂鵬程身邊,伸手就要摔抱,卻被呂鵬程一個滑步給躲開了。
看到熟悉的步法,劉凌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地看向蕭太妃。
那是蕭家的“橫步”,劉凌練了三年,才能堪堪到“心領神會”的地步,可看呂鵬程那自然而然地動作,就像是早已經練了幾千遍、幾萬遍,早已經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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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蕭家的家傳步法,我爹爹擔心女婿在外會吃虧,他還小的時候就傳授給了他……”
劉凌感覺肩頭一痛,原來是蕭太妃抓住了他的肩膀,因為心情激動,出手不免重了一點。
古怪的感覺越來越甚,劉凌抬起頭,卻見蕭太妃兩行眼淚從頰上滾滾而落,看著呂鵬程的眼神也是悔憂參半,見呂鵬程險之又險地避著雲旗的貼身進攻,蕭太妃忍不住連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