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身材一點點由圓滾滾變得細長,又從細長變得窈窕,我的心中藏著一團邪火,每天每夜都想著該怎麼將她為所欲為……
外表的痴傻和內心的陰暗使得我備受煎熬,唯有主動炮製藥園的藥材方能紓解一二。最愛的排解方法則是虐殺那些藥園裡試藥的兔子,偶爾也會以配製鼠藥的名義出去毒些貓貓狗狗,因為我做的隱秘,又連兔子都會假意傷心一番,根本沒人懷疑我純良無害的外表下還有著如此殘忍的一面。
義診時,看的順眼的,我也很快將人治好,看的不順眼的,小病略施一番手段便會留下病根,日後只會更加嚴重。
我從不認為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是什麼人生目標,我的人生目標唯有張茜和隨心所欲而已。
只是人要倒黴,喝水都會塞牙,有一天我掐死了一隻兔子,竟被圖清淨睡在藥園裡的張家三郎看見了。
大概是我笑著掐死兔子的表情太過可怕,他當時沒有發作,我也沒有發現他在藥園裡,事後他卻告訴了張茜。
他實在太天真了,他根本不知道一個清秀善良、性格溫柔的青梅竹馬形象是無法顛覆的,張茜根本不會相信。
果不其然,張茜完全沒信,還告訴張三,“就算他這麼做了,肯定也是有他的原因。藥園裡的兔子許多都是活不長的,我根本下不去手讓它們解脫,也許他只是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是我讓他手上沾滿了兔子的血,我不嫌棄他。”
張茜無條件的信任和“我不嫌棄他”的話,讓我有一瞬間很是奇妙。
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又覺得有些感動。
我覺得自己應該怒不可遏,卻不知道到底怒什麼。
心頭有一種奇特的柔軟想要動搖我,我卻不得不和它抗拒,拿我這麼多年來放肆後的快意和它抵抗……
當時我年紀尚小,不明白那是心動了,只是再嗅到張茜身上淡淡的藥香、再聽到她軟軟地喊著“師兄”,偶爾就觸起了童年的許多往事。
有臨睡前母親撫摸背後的輕柔,有無論從哪裡跳下來都有父親接著的安心,也有祖父祖母與父親離別時相扶拭淚的酸澀。
那些往事對我幾乎是不堪回首的,我已有許多年不去想它們了。
張三沒有得逞,後來跑來威脅我:“你離我妹妹遠一點!”
怎麼會遠一點?
我恨不得更近一些才好。
我和張茜都在漸漸長大,宮中似乎並不太平,我的師父張太醫回家越來越少,我畢竟是外男,大了後就移出了大房的院子,唯有師父回家教導功課時能和張茜名正言順的相聚,那也是最讓我高興的時刻。
我甚至想過將一宮裡的人都毒死算了,這樣師父就能天天在家,他也能天天以上門討教的名義和張茜相見。
可惜這種“肆無忌憚”他目前還做不到,只能咬著牙掰著手指算師父休沐的日子。
張茜也出落的越來越漂亮,由於她醫術很好,有時候也會被閨中姐妹請去治個難言之隱什麼的。
她性子天真爛漫,長相又嬌媚可愛,出入的多了,自然就出去些美名。
漸漸的,上門來試探的各家女眷也多了。
張家五房皆生的是兒子,早就被外面傳言有什麼生子秘術,張茜小時候身材圓潤,後來雖然沒那麼胖了,卻依然是窈窕有致的,看起來就好生養,有心人想要將她求回去開枝散葉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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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母也在考慮是不是該為張茜相看相看人家,但她犯了個大錯,她居然以為我和張茜只是師兄妹之情,不但沒有考慮過我這個人選,竟還讓我和張家大郎一起去打聽、相看那些求親人家的兒郎。
此時我已經透過義診有了不俗的人脈,又精通毒術和醫術,張茜之父雖然是太醫令,但也算不得什麼大官,來求親的也沒什麼特別權貴的人家,那段時間,我經常出府,不是在這家兒郎必經之地下毒,就是尾隨著別人到了合適的地方暗算,倒費了我不少手腳。
“阿孃你都挑的什麼人選!不是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色鬼,就是滿臉紅瘡的醜八怪!還有一個我看臉色不對,摸了下脈,居然還有花柳!你就給妹妹找這樣的人選?還好孟帆把我拉回來了,否則我揍死他們!”
親事一個一個當然黃了,但是我也疲於奔命累的夠嗆。
郎中還是比不得權貴,我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做到的事情,當官的可能只是一句話就能斷人生死,也是這段經歷,讓我對權利產生了一絲渴望。
做的多了,總是要露出馬腳的,有一位向張茜求親的人家居然求治到了我師父頭上。張家眾位子弟之中,唯我的醫術學的最是刁鑽,用藥也是千變萬化,師父自然發現是誰動的手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
“你喜歡茜娘?”
我:……點頭。
“你對朱家兒郎下手毒辣,這藥廢了人家的命根子,此後不能再有子嗣,可見你性格其實偏激……”
只是讓他斷子絕孫還是輕的,誰讓他評論張茜身材豐腴,揉搓之下必定……
我沉默不語,怕一開口漏了我的真實性情。
“罷了罷了。當年你祖父祖母將你送到我家,便寫信說你這孩子沉鬱孤僻,性格偏激,希望我張家那麼多開朗的男兒能讓你改變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