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上,付屹突然開口打破了僅存在於兩人之間的沉寂。
“你在家都不吃飯嗎?”
“嗯?”
背上的人輕飄飄的好不實在,付屹伸手卻也還感覺抓不住她,彷彿風一吹就會跑掉。
“沒事。”
他搖搖頭,一端蔓延開來的樹枝掉下一片枯黃的葉子落在外套上。
紀瑜撿起揣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雖然一路上有不少疑惑的目光環繞著紀瑜,但登上山頂的歡喜令她擺脫掉了半山腰的不快。
四面吹來的涼風颳耳刺骨,紀瑜掏出一張衛生紙遞給了身旁脫掉外套的付屹。
他沒有接手,而是彎腰靠近紀瑜。
看不清情形的紀瑜嚥了口唾沫,腰背挺得筆直。
“幹嘛??”
“擦汗。”
付屹嘴角微斜,反問道。
“你以為我想幹嘛。”
紀瑜不答,只是暗恨一眼。
“靠,你沒有手哦。”
“嗯。”
他舉起自己兩隻被外套和手機霸佔的手,寓意明顯。
紀瑜癟著嘴給他擦腦門上的汗珠,她的力度令付屹懷疑自己是有幾百年沒有洗臉了,用得著這麼咬牙切齒的?
胡亂且粗略的擦了一遍他的臉,紀瑜把報廢的紙張甩手扔進了垃圾桶內。
廟宇門前的鐘聲響起,餘音嫋嫋,層層相誘。
緩緩升起的雲煙沉寂著千百年來世人對佛教的尊崇。
正當紀瑜準備隨著前來的香客一同湧入到門內去求一卦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紀瑜,是紀瑜嗎?”
紀瑜回頭,發現入眼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你是?”
“我是你高中同學,白飛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