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日記他誰都沒有分享,然而紀瑜卻揹著他偷偷翻看了,現如今還當著他的面主動挑釁。
這無疑是觸碰了付屹最為敏感的神經。
“不是偷看,它那天自己從書架上掉下來的,我從地上撿起的時候就翻了兩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紀瑜目睹付屹的臉漸變陰沉,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付屹不說話,四周的空氣比屋外的大雨還要凍人。
“真的。”
她主動去拉付屹的手。
手是拉到了,可對方的表情倒比顛簸了一天的紀瑜還要疲憊。
“我這兒開了一天的車,腿都坐麻了,就為了回來陪你過個節,不生氣了好不好。”
紀瑜嘟著嘴,輕輕搖晃他的手。
“我保證,之後再也不看了,真的。”
紀瑜舉起三根手指,眨了眨眼表情嚴肅。
就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鍾。
紀瑜是勸也勸了,說也說了,最後看見付屹嘆了口氣她心裡的石頭也才跟著落地。
氛圍緩和下來後,付屹瞥了眼她白花花的大腿,張了張嘴。
“快去洗澡。”
“好嘞。”
紀瑜蹦著去臥室拿換洗的衣服,沒過多久是兩手空空的回到付屹面前。
“我的衣服都帶走了,能不能借你的穿一晚?”
他沒有說話,卻往臥室的方向走。
最後在紀瑜的眼巴巴的渴求下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毛衣和一條短褲。
“洗乾淨了給我放回去。”
紀瑜的頭像個打樁機,連連點頭。
“好。”
她帶著衣服走進浴室洗去滿身的疲憊。
就在洗手間內水花四濺的時刻,紀瑜放在客廳電視機下面充電的手機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坐在沙發上看元旦表演的付屹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沒有任何的舉動。
然而打電話的那人卻不死心,一個沒打通又接著打。
付屹被吵得有些憤懣,上去拔掉充電器按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