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天再來看你。”
付屹推門離開,都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才猛然記起紀瑜還在打石膏,想來既然無事,倒不如賣個人情給他們兄妹兩。
這樣想著他便又臨時折返回去,結果沒走幾步就撞上了準備去方斯辦公室拿片子離開的紀瑜。
“你,都辦好了?”
紀瑜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繃帶,答案應該很明顯啊。
“嗯。”
“剛才那個陪你的護士呢。”
看那個護士如此緊張的樣子,還害的付屹誤以為她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呢。
“我這兒都沒事了,所以讓她先回去了。”
“那我打電話讓你哥來接你。”
說著他便掏出手機,然而還沒解開鎖就被紀瑜給出言制止了。
“別,別打給他,我不想麻煩他。”
頓時,紀瑜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便已泛滿淚水。
她的眼睛裡裝有一片汪洋,稍稍不留心便會陷入這片旋渦。
付屹心生疑惑,小心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將她攙扶到一旁供病人及家屬使用的休息區坐下。
“為什麼不叫你哥來?”
他從兜裡掏出一包衛生紙遞給紀瑜。
“付律師,我知道之前說話得罪了你,可除了你我就再沒有可以傾吐心事的物件了。”
付屹偏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自小就不聰明,學習上不得出彩,工作上也難有成績,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話說到這裡,付屹便已心知肚明她是在做戲,於是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準備觀看演出。
十幾分鍾後,付屹在一旁聽的有些頭暈眼花,而紀瑜卻添了一句常用的話用作結尾。
“你會不會覺得我的話太多了?”
紀瑜微微皺眉一副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任誰見了不叫一聲‘心疼’,可付屹卻不吃這一套。
“是有點多,你先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幾瓶葡萄糖水。”
“好。”
把紀瑜撂在身後的付屹出了醫院大門,過了拐角的地方便掏出手機給紀瑾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