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
付屹從凳子上起身，一臉震驚，很顯然他沒有料到對方會出現在這裡。
“嗨。”
紀瑜朝著付屹打了個招呼，局面因為她的這句話變得詭異。
“你朋友啊。”
方斯接過護士手上的片子，朝著付屹淡淡問了句。
“朋友的妹妹。”
方斯點頭，沒有做過多追問。
“還好，等會兒打個石膏固定，拿了藥回去休養三週就行。”
她拿著片子，僅僅是看了幾眼就給出結論。
“不需要再多做幾項檢查嗎？”
付屹帶著疑惑圍了過來和方斯一起觀察肘關節處的輕微斷裂。
“剛才在車上已經做了基礎的檢查，沒什麼問題，只是······”
突如其來的停頓使得紀瑜心涼了半截，不得不豎起耳朵聆聽對方接下來的話。
“下次雨天出行注意安全，外衣溼了就趕快換一套免得著涼。”
紀瑜鬆了一口氣，抬著左臂的右手仍是止不住微微顫抖。
“謝謝。”
付屹站在邊上向她看去：雨水浸潤了髮絲，一縷一縷毫無章法的緊貼在腦門；原本整潔的白色襯衫不知何時沾上渾黃的泥濘，深色的內襯若隱若現，勾勒出嬌小卻不失火辣的身形。
方斯瞧著護士攙扶著紀瑜離開的身影，微微一笑。
“朋友的妹妹，你也該去看看。”
付屹收回目光拿起桌上還沒來得及帶走的片子。
“又不是我妹妹，可以但沒必要。”
方斯斂起笑容，將新買來的鋼筆小心收拾好放進左邊的抽屜裡。
“我就不喜歡你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付屹靠在她的辦公桌上，食指敲了敲桌面，待到對方抬頭起來的時候才緩緩開口。
“我就喜歡你這種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的責任感。”
“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就可以走了，別耽誤我的工作。”
每次，她的表情都能夠在一秒之間嫻熟轉換，有時候付屹甚至會想：這種態度是囊括了所有的追求者，還是隻偏偏針對他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