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魔族一位小將士,我是魔後身邊的一位侍女,魔後心善,念我侍奉她多年,便將我許配給了他,他脾氣雖然不好,但對我還算尊敬,我們夫妻在一起,倒也過得溫馨。他跟著魔君東征西戰,本事越來越大,便成了魔族數一數二的大將。後來,魔後要生下凌澤的那一年,魔君本不想再出外征戰,妖族卻出了混亂,為了平定妖族混亂,魔君不得不再次征戰,魔君不放心魔後的身子,便讓我進宮照顧魔後。我記得那天,天空飄著大雪,魔後身子變的羸弱,生下凌澤後昏迷不醒,我日夜陪伴身邊,便當了凌澤的乳孃。我在宮中一天一天的過著,便聽到了我丈夫戰死沙場的訊息,魔後便將我留在了宮中,我便一直照顧凌澤他們兄弟三人,凌澤長大後,便為我修了雲歡殿,讓我得以清淨,我便繡了這屏風,聊以慰藉。”雲婆說的雲淡風輕,卻難掩心中的淒涼。
顧遙知飲了一口茶,未有言語。
“真是的,說了這麼多,茶多涼了。”雲婆笑著,為顧遙知重新添上一盞茶水。坐下看著顧遙知,又言“凌澤性子孤僻,他能帶你回魔族,又能讓你居住在碧水連年,倒讓我挺驚訝的。”滿目柔情,看的顧遙知有些不自在。
“倒沒覺得他有多孤僻。”顧遙知想起魏凌澤所作所為,心中憤憤不平。
“你不知道,凌澤同其他兩位殿下不同,那兩位殿下長期跟著魔後,享受著魔後萬般寵愛,而凌澤自懂事起,便被魔君日日帶在身邊,跟著魔君練劍學習,日常起居,都由我照顧,縱使有時想魔後了,也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時間久了,便有些孤僻了,話語越來越少了,本事也越來越大了。”
顧遙知呆楞了片刻“想來是魔君是在訓練儲君,看上了魏凌澤。”
“對!魔君很是看中凌澤,除了練劍與見魔後,什麼都依著。”
“魔族有三位殿下嗎?為何我只見了魏凌澤?”顧遙知放下杯盞,突然轉了話語。
“大殿下凌芷跟著魔君去了妖族,三殿下。”雲婆突然嘆了一口氣“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顧遙知有些疑惑。
“都是往事了,凌澤未告訴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這段日子在碧水連年可還習慣?”
“挺不錯的。”顧遙知見雲婆不說,便也不再追問。
雲婆笑的愈發開心“凌澤幼年便張羅著修建碧水連年了,他第一次畫了圖紙給我看時,還說將來要送給心愛之人居住呢!”說著話時,眼睛始終看著顧遙知。
顧遙知楞了一下,端起茶盞飲茶,未再言語。
“對了,說了這麼多,還未知道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呢?”
顧遙知有些無奈,說了這麼多才想知道名字來歷,倒真是讓人,無奈啊!顧遙知心想,卻未表現出來,淡然開口“南城顧家,顧遙知。”
雲婆楞了一下“顧家人。”輕輕呢喃。突然起身“滾出去,快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顧家人。”突然掀翻了桌子,吼的聲嘶力竭。
顧遙知見狀,淡然起身,轉身要走,內心甚是無奈。“我顧家還真是孤傲到不可一世,走到哪裡都有仇人。“
魏凌澤聞聲進殿,扶住了情緒激動的雲婆雙臂“怎麼了?”
“凌澤,凌澤,她是顧家人,是顧家人,讓她走,讓她離開魔族。”雲婆吼的聲嘶力竭,淚水不斷滑落。
顧遙知突然來了興趣,倚在門檻上,看著魏凌澤和雲婆。
那位戲子也走了進來,容顏上還掛著淚痕,看到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立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魏凌澤看了一眼顧遙知,又看向雲婆“我知道,你先坐下來。”
“不,不,你把她趕出去,快把她趕出去。”雲婆搖晃著魏凌澤的胳膊。
【“大人就應該把你這小賤人趕出顧家。”
“你若再敢進本宮房間,別怪本宮將你趕出去。”
“小賤人,看到了嗎?不聽話的下場,就是被趕出去。”】
往日的記憶與眼前的一切發生重疊,不斷在腦海中浮現。顧遙知的情緒,再次失控。
顧遙知上前,一把將魏凌澤拉開,狠抓了雲婆的雙臂“你以為,我是你想請來就請來,想送走就送走的?你以為你是誰?你把我當什麼了?沒用的垃圾嗎?顧家做的事,同我有什麼關係?之前在顧家受欺負,來到這裡,我還要受你欺負嗎?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你覺的差你一個嗎?”目光兇狠,如同利刃般,狠狠對著雲婆。嚇的雲婆只剩下哭泣與哀嚎。
魏凌澤抓過顧遙知的手,擋在二人之間,對著顧遙知指向門口的戲子“帶她離開這裡,但不許帶她入碧水連年。”言語間,難得的柔聲細語帶著些許焦急。
“我憑什麼聽你的。”顧遙知盯著魏凌澤。
魏凌澤收回指向戲子的手,撫上顧遙知後頸“就憑這個。”
顧遙知憤怒掙開魏凌澤的手,又盯了魏凌澤片刻,轉身走出內殿,戲子愣了一下,跟上顧遙知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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