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澤再次尋到顧遙知時,已是次日黃昏。
顧遙知坐在一處山得山頂懸崖邊,雙腿蜷曲,雙臂放於腿上,呆呆得看著遠處。
魏凌澤化出兩壇酒,在顧遙知身邊坐下,雙腿懸空,將酒放於二人之間“我還以為你在九宮翎。”言語有些輕柔。
顧遙知將腿放入懸崖處懸空,淡然開口“想多了。”目光仍然看著遠方。
“還在生氣?”魏凌澤問。
“沒有。”
魏凌澤拿起一罈酒,遞於顧遙知面前“是我未想到雲婆與顧家得關係,對你不起,請你喝酒。”看著顧遙知得眼神,魏凌澤彷彿掉入了一片荒蕪之地,到處都是淒涼。魏凌澤言語間勉強笑了笑,滿笑容得蒼白。
顧遙知低頭看向魏凌澤手中得酒,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接過“多謝!”
“無妨。”魏凌澤得唇角,這才勾起了微微笑意。伸手拿起另一罈,開封,輕飲一口,任由帶著花香甘甜得酒水滑入咽喉。
顧遙知看了魏凌澤一眼,開啟酒封“有香氣。”輕輕呢喃。
“嗯。”
顧遙知飲了一小口,酒水滑入口中,留下一片甘甜,顧遙知有些許驚訝,看向魏凌澤“你哪裡得來得酒,這般甘甜?”
魏凌澤仍舊看著遠方,又飲了一口“我自己釀得。”
顧遙知收回目光看向遠方“你竟還會釀酒?”
“喝不慣其它酒水,便只能自己釀。”
顧遙知飲過酒,在很久以前,剛出了佛寺,在六界之中還未有如現在這般的地位,無意間尋到了醉夢亭,分不清酒和水,便誤飲了含玉的瓊花釀,顧遙知覺得,苦澀難飲。如今再次飲酒,倒是甘甜。
“你這酒,叫什麼名字?”顧遙知再次飲後怎道。
“還未有名字。”
顧遙知便不語了。
二人坐在黃昏下,金黃色的光芒灑在二人身上,偶爾飲兩口酒,雖相坐無言,倒也襯的平靜動人。
夜幕降臨後。魏凌澤看向早已醉倒在地的顧遙知,無奈的笑了笑,只能輕輕背起,怕繞醒了顧遙知,便決定走回去。
天空的星星出來了,照亮了魏凌澤前行的道路,魏凌澤走的很輕很難,背上的顧遙知睡的很安詳。
“怎麼可以這樣?”顧遙知突然輕輕呢喃,說著夢語。
“嗯?”魏凌澤停下腳步側頭,略帶冰冷的唇便觸碰到了顧遙知的額頭,魏凌澤愣住了。
“我出了魔族,我很生氣,我想回九宮翎,可是,可是,九宮翎有,有顧青檸,,回不去了,,魏凌澤肯定生我氣了,,,魔族也回不去了,,,怎麼會這樣?,,外面風好大,,吹的好冷,,我活了這麼久,,怎麼,,怎麼連個遮風,,遮風的地方,,都沒有了。”
本是平淡的話語,聽進魏凌澤的耳朵,卻讓魏凌澤的心疼了一下。
魏凌澤輕聲問“為何她在,你便回不去了?”
“因為,,我和她,,我們,是不同道路上的人,她看不慣我,,看不慣我。我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
魏凌澤抬腿輕輕邁動,垂眸“那我呢?”
“你的脖頸好暖,好暖。”迷濛間,將頭向魏凌澤的脖頸處鑽了鑽。
次日,顧遙知從床上坐起,感受到了頭疼欲裂。
魏凌澤感受到顧遙知醒來,端了早已備好的醒酒茶,上了二樓。
“醒了?起來把這個喝了。”魏凌澤將醒酒茶放在離顧遙知床五步遠的距離。
顧遙知勉強睜開眼看了魏凌澤一眼,再次閉上眼撫著頭,調侃道“你怎麼不放在魔族大門哪裡,更方便。”
魏凌澤將醒酒茶端於顧遙知面前“第一次飲酒?”
顧遙知接過醒酒茶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