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就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讓春竹葉頓時惶恐起來:“您……”
“天下動盪,長孫失蹤。你會假裝無意的瞞著我的,也就只有這些事了。”
江七娘笑道:“看你這表情,在我不在的日子裡,皇城長孫怕不是還加入了晨溪酒樓?這個節點,應該是借用了囚鬼的身份吧。”
“那麼囚山消失,恐怕也與其脫不了干係……”
“說說看吧,最近,都發生了什麼?”
江七娘甚至都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但一葉知秋,寥寥幾句猜測,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連帶著春竹葉的小算盤,給說的八九不離十。
這就是晨溪酒樓的樓主,天下間最聰明的女人。
沒有之一。
春竹葉吞了口口水,後背都滲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趕忙小心翼翼的先解釋起來:“我只是看您忙於與二世子交鋒,事關重大,我本心想,是等您回來再統一彙報的。”
江七娘搖了搖頭:“我那邊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小事?”
春竹葉有些不解。
能讓晨溪酒樓的樓主第一時間離開古蜀,一走就是兩個月,近乎音信全無,這會是小事?
但江七娘卻輕嘆一聲,解釋道:“雖不是沒有收穫,但相比於囚山之事,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春竹葉一愣,目光有些驚訝。
“我們像是心照不宣的下了一盤棋,我贏了區域性,卻輸了全域性。他只用了幾個看似重要的幌子,就把我的目光從他真正想做的事情上移開。”
江七娘笑了笑:“這次交鋒,算是那個二世子棋高一著。”
春竹葉眼中的駭然越發明顯起來。
天下第一情報中心的樓主,讓多少人聽其名號便肝膽俱裂,竟然會承認自己不如他人?
皇城二世子,果然不負妖孽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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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竹葉知曉事關重大,趕忙轉身回到八角櫃,把自祁風出現以來所有的情報資訊,都一五一十的整理出來,遞到江七娘面前。
“尋安石碎,霞城覆滅,屠蘇失蹤......”
江七娘翻看了一邊,眉頭微微皺起,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呵,竟然還和禍泉那混小子有關係。”
“禍泉?!”
春竹葉低呼一聲:“他不是……”
“我也以為他死了。三年之期未出囚山,天下都以為他死了。”
“但那又怎樣呢?”
江七娘笑呵呵的說道:“我還以為二世子是個哪個老怪物偽裝的呢,有用嗎?事實上,他今年不也才十九過半,連及冠都不到。”
春竹葉思索起來,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您是說,禍泉是借囚山的規則,隱而不出?這才欺騙了全天下的人?”
“大概是這樣。”江七娘點頭:“不然,二世子為何會專門將皇城長孫送去囚山?恐怕也是做著,用皇城之人引出禍泉的打算。”
“這,想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啊。”
春竹葉聞言,瞳孔微微收縮。
那個算無遺策的二世子,這次,是在針對禍泉?
江七娘接著說道:“畢竟,誰讓當初那混小子無敵路的最後一戰,就是把二世子的父親親手擊殺,才晉升的五品聞道呢?”
春竹葉愣了愣:“十八年前……”
江七娘搖搖頭,不願多說。春竹葉雖心中好奇的緊,卻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