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瞬間空白,理智也跟著掉了線,連崔吉祥光明正大的順走了他桌面上的蘋果,容沅都沒能發現,滿腦子彈幕似的不停滾動著同一句話:藺澤君喜歡上了一個人。
意識回籠後,容沅少年感受到了從頭到腳,從外表到骨子裡的,濃濃的好像被玩弄了般的羞惱感,咬著牙,少年恨恨的,在螢幕上摁著字。
【爺要當第一】:哈?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樂意喜歡誰就喜歡誰。
話雖然這樣意氣用事的說出去了,但容小天才還是忍不住託著腮幫子,雙目呆滯的想著,會是誰呢,那個能被藺澤君這樣討厭的人,所喜歡的人。
在容沅眼中,藺澤君就像是個強大到無懈可擊的存在,左手矛右手盾,進可攻退可守,在整個遊戲中,她是她自己的王,也是她自己的將,不讓分毫的守護著她自己的王土。
能讓這樣強大的人,如此直白的說出‘喜歡’,那一定是很喜歡、特別喜歡、非常喜歡吧,容沅越想,心裡居然越有種堵疼的感覺。
藺澤君那句話,好似是迷茫無助時,無處傾訴下的產物,越看,就越是帶著一絲迷惘困惑,不知所措。
從此,藺澤君也是有軟肋的人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這樣告訴著容沅,那個強大到無懈可擊的藺澤君,終於不再是無懈可擊的了。
他好像沒想那麼多,可又好像想了很多,腦子裡走馬觀花似的,一遍一遍的回放著和她那些短暫,卻深刻的接觸。<e’的id,兩步一閃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救了她家的殘血中單時開始吧。
那時候,容沅少年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心裡不住的抱怨著,這個大叔真是猥瑣惡臭到了一定程度了。
他一定是活得非常不幸福,沒準兒還是個小偷,容沅少年在心裡狠狠的咒著他,所以才會是這樣,混身上下沒有一絲的正直。
他記得在網咖,她拉開他旁邊椅子時,發出的‘吱嘎’聲;記得她撩起的發,在風的眷戀下,模糊了他的視線;記得她勾起嘴角,叫他要好好學習;記得她在拿下一血後,面無表情下,眼底綻放的光芒。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好看,耀眼奪目,後來他發現,那種光芒,天生就是該和藺澤君配在一起的,她活該光彩照人。
他記得第二次相遇時,她看見他時露出的那絲錯愕,那是他到現在為止,都依然自得的洋洋得意,‘你看,你也被我嚇到了’,這種孩子氣似的,報復般的快感,出了奇的取悅著他。
恍惚間,他好像又看到了,她對上他的視線那瞬間,會場中,奇蹟般的消失掉的聲音。
還是那縷突如其來細細的風,撩動著她鬢角的髮絲,朦朧著她的側臉,捎帶腳兒,也柔和著她的面容。
唇角輕輕牽動她那張素來沒多少表情的臉頰,狹長的眼,彎成了一道弧度不太明顯的月牙。
她眉眼之間的間隔在那一剎那,突然變得很近,風情難辨。
如鼓的心跳聲,隨著場景的復原,再次緊緊的將他包裹,身臨其境般,他好像又聽到了,當時的隊友們帶著賤笑,頗有些曖昧的調侃。
“小沅,你是在吃醋嗎?”
“真是心在人家那,人也是人家的了。”
“給你,打敗她吧!”
...
當時只以為他們是在沒事找事,覺得自己強烈的心跳是被藺澤君嚇出來的,容沅少年後知後覺的,懵懂的反應過什麼來。
似乎,大概,好像,並不全然是那個樣子。
口袋裡那張小小的彩印照片,突然灼熱得有些嚇人,隔著薄薄的夏褲,燙得他大腿處有些異樣的痛癢感。
少年懵懂的心事,隨著心跳的起伏,一點兒一點兒的,浮出水面,像是玻璃上的薄霧,隨著日頭的升高,溫度的變化,漸漸散去,留下透明水晶似的,可以清楚看見那些心事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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