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特等座,乘務員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個踩著高跟鞋,站著得有一米九還要多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著淺藍色的小腳褲,上衣下襬寬鬆的掖進褲子裡,小巧精緻的鼻樑上,架著大片的墨鏡,自帶氣場似的,看上去就不好讓人接近。
窗外飛速變換著的景色,看久了惹得人有些頭暈腦脹,房新月不耐煩的抽出一直嗡鳴個不停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著的‘魯峰’兩個字,墨鏡下的那雙眸,向上大大的翻出了個白眼。<當差,不能太過囂張,房新月還是接起了這通,讓他光看著備註名兒,就絲毫不想接的電話。
還沒等房新月出於禮貌,先開口道一句‘喂,你好’,就聽那邊的男聲,活像祖宗爆炸了似的,瘋狗般的狂吠:“房新月!你昨天晚上幹什麼了!你這是在搞事兒你知道嗎!”
深深撥出一口氣,房新月還算好脾氣的解釋了句:“你是說排位嗎,我的號,怎麼打都可以吧。”
殊不知,房新月這句自認為態度良好的話,卻像一根冒著火光的火柴,點在了電話那頭男人心裡的火箭筒引線上。
“你跟我說你定分了!再有,如果想衝分,為什麼不和自己的隊友排位?你知不知道,你這件事情的影響有多不好?”
男人的理論要真去說的話,也沒什麼錯的地方,寧願和野雞隊的打野雙排,都不和自家隊友雙排,你們是不是隊內不和啊。
更讓男人火大的,就是那個和房新月雙排的打野,不是別人,正是吳雲蹤跑去的那個野雞隊的成員,妥妥的現役打野位。
房新月卻聽著想笑,對於他來講,他的號,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他可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他的號定分了,不打了。
其他人所有的想法,都是未經過他證實的猜測而已,憑什麼發現猜測錯了,便回來埋怨他,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你這件事兒真的影響太惡劣,連kr都驚動了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咆哮還繼續在耳邊炸著,房新月掏了掏耳朵,微蹙起了眉頭。
實在不願意繼續聽男人的無能狂吠,他輕嘲了一聲,壓低了帶著濃濃諷意的笑音兒,冷哼道:“難得你也知道,kr會被驚動,是因為我。”
這話說出來,真是殺人誅心了,c國第一大戰隊kr,那可是真正的目中無人、王者之師,失去了吳雲蹤的yu,如同喪家之犬,根本不配再被kr放到眼裡,這種情況,一直到房新月入隊後,才徹底改變。<,不如說,真正讓kr覺得又麻煩,又棘手的存在,就單單只是房新月而已。
男人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氣,聽著好像是在電話那邊兒,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平復好自己。
雖然語氣間少了許多浮於表面的憤怒,不過字裡行間,還是透著刻薄的涼意:“好,你和其他人組隊上分不要緊,放到一邊兒先不說。”
房新月對著男人嗤之以鼻,都已經說過的東西,什麼叫‘先不說’,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呢,搞笑極了。
“你掉到8700分做什麼?”一想到白天統計資料時,看著房新月從8875的高分,一路落到8700分,他眼前就一陣發黑。
如果只是單純找個菜鳥雙排拉分高分段玩家找低分段玩家組隊,以此來拉低隊伍平均分段,從而降低遊戲難度),那麼魯峰倒是可以理解,畢竟8875分以上,是真的不太好上,誰知這小子,直接一聲不吭的給自己掉到了8700分。
估計這還是因為時間不夠用,如果時間夠用,要他掉到8600分左右,都有可能。<的這位魯教練,最近的愛好,便是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家輔助的天梯高分,那是連沈華菱都尚未達到的高度,這種另類的‘全國第一’,給了這位城府深沉,卻並不太聰明的魯教練極大的快感。
所以歸根到底,與其說‘房新月私自找人雙排上分’,惹來魯峰怒火沖天的質問;倒不如說是‘房新月私自掉分’,這才惹來魯峰怒氣衝衝的質問。
回應魯峰的,還是房新月那句千篇一律的氣人話兒:“我的分,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房新月的想法很簡單,他的號,他的分,他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沒必要和其他人解釋什麼,解釋來解釋去不累嗎,有理的沒理的,解釋多了,就都是傻比的了。
結束通話電話,魯峰氣得忘記問他關於dxc和吳雲蹤的事情,房新月也懶得特意去提起來,等他在c國電競圈裡,真正的站住跟腳,處理完他的事情...<?
一群不值一提的跳樑小醜罷了,想甩就甩掉了。
他輕輕摘下墨鏡,一雙眼眸盈盈動人,看得乘務員都跟著一愣。
只是那雙如春水盪漾般的眼睛中,卻滿是刺骨的寒風,看得人平升一絲懼意。<e】: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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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休息時間,看著自己手機上那條標著紅點的新資訊,容沅舉著水杯喝水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點開,卻難免怔愣在了原地。
藺澤君喜歡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