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指甲的原因,可能是數學題做不出來,或者其他什麼,總之絕對是讓小朋友犯難的事情。
藺澤君今天穿的是條牛仔七分褲,她記得上次周禹肖,好像有往她口袋裡塞過棒棒糖之類的東西,說是送她甜甜嘴。
記憶沒有出錯,藺澤君果然摸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
兩三下撕開糖紙,她握住容沅正在被啃的那隻手的手腕,將它從無情的粉碎機中救出,然後把棒棒糖塞進他因為驚訝而微微張著的嘴裡。
口腔裡突然出現的酸酸的味道,激得耳後一麻,等他回過神兒,甜味漸漸上湧,壓過了酸味,遊戲介面的讀秒也開始了最後的倒計時。
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的容沅徹底變成了只惱羞成怒、炸了毛張牙舞爪、卻毫無攻擊力的小獅子。
車座就那麼長,他退無可退,狹窄的列車過道兒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容沅覺得藺澤君一定是上天看他過得太自在了,所以故意派來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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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絕對不能輸給她!
強忍著臉上的熱度,他手忙腳亂的選好了牌打了出去,棒棒糖頂得左邊的腮幫子鼓鼓的,少年像極了一隻藏了瓜子兒的小倉鼠。
秦疏浪面無表情的看著藺澤君,對方目光清明,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鄭巡‘嘖嘖’的咂著嘴,好像看出了什麼似的,他幽幽地開口:“我說,容同學,你是處男吧?”
???
藺澤君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鄭巡,似乎是完全沒想到鄭巡會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
秦疏浪也跟著一激靈,董淮摁下了自己正在看的比賽錄影的暫停鍵,只有周禹肖還自顧自沉浸在二次元裡。
“我!!!”容沅只覺得自己大腦像爆炸一樣,整個人暈乎乎的,他嚷了句“還...還打不打牌了啊!”便低下頭,手機螢幕都快貼臉上了,一副駝鳥樣兒。
鄭巡看著臉紅脖子紅,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一臉逃避的容沅,感嘆了句“真是個好孩子,我十四歲的時候,已經迎來了人生第一春。”
說起來,雖然鄭巡自覺是個老司機了,但還是會因為藺澤君幾個單純到極致的動作,而感到害羞和不自在。
不自覺的曖昧,大概這就是純情的魅力吧。
自古以來,只有這種並不算擦邊兒的球,才最得人心動。
“你那是變態。”董淮推了下眼鏡,面露威脅的笑了“女生和小孩兒在場,不要亂說話。”
容沅:我能理解你說的‘女生’,但是‘小孩’是誰啊喂!
“嗷!!!”秦疏浪的第二腳,比上一次還要狠的踩到了鄭巡腳上,鄭巡的狼嚎如期而至。
鄭巡委屈,他就問問怎麼了,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就是問得直接一點兒而已。
畢竟,是不是處男,和談沒談過戀愛,可沒多大關係。
秦疏浪和藺澤君都依次點了‘要不起’,又輪到了容沅出牌,看著秦疏浪壓著的兩張牌,容沅想都沒想,就打出了自己最小的兩張牌——對三。
秦疏浪看著容小朋友打出的對三,青著臉,緩緩搖了搖頭。
鄭巡錯了過來,看了一下秦疏浪的牌,‘噗’的一聲笑了“對三?要不起!”
學著鬥地主里語音的腔調,鄭巡把‘要不起’這三個字說得,那叫一個千迴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