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澤君雖然很少吃這種夜間大排檔,但一直以來都覺得這是最能體現人間煙火氣兒的吃食。
她手裡拿著一串蜜汁豬肉,看了眼一臉秀氣吃著蔬菜卷的秦疏浪。
這種人真的在哪裡都是發光體,僅是吃個大排檔都能吃出貴族大餐的感覺。
隔壁桌的妹妹們已經捏著手機蠢蠢欲動了,連身後桌的大叔大嬸,也開始議論,這是不是哪家經紀公司新籤的明星。
如果最後真的走到了全國賽,甚至是以後的洲際賽、國際賽。
那秦疏浪,一定是所有人裡,最受歡迎的那個了。
藺澤君心不在焉的咬下一口淋著焦黃色蜜糖、撒著飽滿鹽粒的豬肉塊,思緒瞬間被拉回,這家店還真是好吃啊。
三個人一言不發的吃著桌上碼得整齊餐盤裡的食物。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但藺澤君是沒什麼想說的,在今天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會和對面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雖然不太熱鬧,但還算和諧的一起吃飯。
周禹肖吞下足夠填飽自己肚子的最後一塊肥牛片,一臉崇拜的看著藺澤君:“c國區前三位誒!大腿!讓我抱抱!我也想打有獎賽!”
在來的路上,兩位小朋友如願以償的瞭解到了錢的來源。
藺澤君也解釋了,去打有獎賽是為了向嬌氣哭包秦小朋友道歉的——也算是難得在人際交往中聰明瞭一回,藺澤君並沒有說出她覺得是自己把人惹哭了,只是抱歉似乎某些行為,惹得對方不愉快了。
秦疏浪對於自己當時的做法也有些惱羞成怒。
不過,由於他固執的認為,是因為藺澤君情商太低、有話不直說、不住的一眼一眼的偷瞄,這才造成的誤會,所以他理所當然接受了藺澤君的道歉。
總而言之,他——秦疏浪,不粘鍋。
對此藺澤君好脾氣的應下背上這口鍋,沒再說什麼。
本就有些自來熟的周小朋友眼裡,則是充盈了快要溢位來一般的熱切,一直叭叭叭像查戶口似的問個不停,直到菜上桌才安靜下來。
“你經常用什麼打野?”似乎不太能接受周禹肖那副諂媚的嘴臉,秦疏浪先藺澤君一步出聲詢問,岔開話題“不同的打野,可以構成的套路不同。”
藺澤君舉杯子的動作一頓,低頭抿了口玻璃杯裡的溫白水,思索片刻後回覆:“都會。”
隨後,又想到自家中單那個奇奇怪怪的多變性格,心頭無奈卻還是加上了一句:“最喜歡庫洛特,不過天梯排位賽很少用。”
“欸,庫洛特啊,那個很難打出被動的,沒了被動的話蠻弱雞的。”周禹肖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水,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從口袋裡掏出了口香糖的盒子,一次抓出三四粒的樣子丟到嘴裡。
然後露出了一如往常明媚的笑:“突然手好癢誒,浪哥你們吃飽了嘛,我們回去打一把吧!”
那邊,秦疏浪因為一開始某人兩個字,變黑的臉緩和了一些,他撥弄了兩下額前的碎髮,悶悶的‘嗯’了一聲。
藺澤君自覺的走到老闆烤肉的地方結賬,秦疏浪默默注視著她挺得筆直的脊背。
夜風吹得他覺得自己的鼻子癢癢的,他伸手故作嫌棄的捏了下自己的鼻樑骨。
都會,哼。
...
出租房客廳裡,呼呼大睡的人連姿勢都好像沒有變過。
周禹肖路過他們仨的時候,指了指睡得直打呼嚕的中年男子,小聲比了個“平哥”的口型。
然後又誇張的掄圓胳膊,先點了點平哥左邊海膽頭的少年,再點了點平哥右邊側躺著看上去就十分斯文的少年。
比劃完之後,周禹肖躥到藺澤君身邊,小聲介紹道“左邊那個叫鄭巡,是咱們隊裡的輔助。”
見藺澤君點頭表示瞭解之後,又接著開口“右邊的是董淮,a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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