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緊嘴唇點了點頭,順著少年把著門的手臂滑進屋內。
她頭頂髮旋處的碎髮,許是不小心蹭過了少年修長脖頸上的喉結,於是在最近的距離,她聽到了少年如鼓般的心跳。
鼻腔裡,滿是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甜膩的蜜桃香,藺澤君蹲下身,解著鞋帶,順從心意問了出來:“那是什麼味道?”
“欸?”少年帶上門後,聞言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他頭上偏深棕色系的髮絲,每一根都像貓肚子上的絨毛,纖細柔軟。
“桃子之類的吧,挺甜的味道。”藺澤君低著頭,本就不脆亮的嗓音好像更悶了。
她將換下的鞋,隨手放到旁邊的簡易鞋架上,踩上了一看就是嶄新的女士藤編拖鞋。
“那個嘛,是口香糖,你要吃嘛?”少年動了動腮幫子,指了下自己大張的嘴巴,裡面赫然是一塊已經咀嚼得印滿了牙印的白色膠狀物。
“不了,謝謝。”藺澤君視線劃過鞋架最上面,那個漆黑的塑膠袋,將它拿了起來,隨著少年向著客廳走去。
在門外看著不大的屋子,其實裡面還是蠻大的,藺澤君目測,這屋子大概至少一百二十多平米。
“喔...其實還有很多其他口味喔...”少年有些失落,沮喪的合上了嘴巴,然後盡職盡責的將少女帶到了客廳。
電視裡放著晚間肥皂劇,女主角咿咿呀呀帶著哭腔的聲音,配上電視劇煽情的,哪怕不知道劇情,也讓人可以大致瞭解到情節走向——估計又是那些誤會、離別什麼的老套橋段。
茶几上是四桶被吃得一乾二淨的泡麵,沙發上癱著三個雄性生物,率先回來一步的秦疏浪,正蹙著他好看的眉頭,認命撿著被扔得東一支西一支的筷子。
藺澤君清了清嗓子,試圖勾起‘坐地起價兩頭豬’的,某中單選手的注意,可惜那人只自顧自弓起削瘦的脊背,收拾著茶几。
“喔對了哦,我叫周禹肖,是隊裡的上單。”少年瞅瞅板著張臉,拎著黑色塑膠袋的自家打野,也不知道是為了緩和氣氛還是為了什麼,揚起了個大大的笑臉。
藺澤君多看了這個渾身散發著濃厚幼齒氣息的少年幾眼。
完全想象不到,這樣的男生,居然走的是抗壓線,還以為是輔助之類的什麼...
“你好,藺澤君,打野位。”一板一眼沒有一點特色的自我介紹,秦疏浪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一聲輕哼,手下動作不停,繼續收拾著碗筷。
將空了的泡麵桶扔到垃圾桶裡,筷子一根根拾起後圈在手裡,另一隻手拿著抹布,仔細清理著桌面。
“吃飯了嗎?”這話是問秦疏浪的。
藺澤君看著泡麵桶,覺得有點兒餓了。
她將黑塑膠袋裡的一打錢拿了出來,舉在手裡搖了搖:“想吃燒烤嗎,我請客。”
餵雞湯餵雞湯,錯在她,她必須安撫好自家中單嬌氣弱小的心靈。
套近乎,明目張膽的套近乎。
秦疏浪並不上當,他對少女如此做法非常嗤之以鼻,於是對此,他只是在心裡回敬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以示尊重。
但架不住有上當的啊。
周禹肖那雙由於眼尾下聳,所以顯得特別無辜的大眼睛,一下子變得晶亮亮起來。
如果身後有尾巴,可能它現在已經瘋狂旋轉、搖擺起來了。
秦疏浪沉默著從隔壁房間裡,拖出三條厚毯子,分別依次蓋到了三個睡死過去的人身上,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嘆了出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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