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謹之騎馬領著十來個護衛行至城門前,看到這些,不由得笑道:“周先生的法子果然好用。等咱們從烏蒙回來,縣城裡定然會變得愈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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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兒縣衙門口會湧來許多告狀的‘苦主’咧,齊謹之堅信,馬仲泰或者說他背後的馬家)
定不會輕易罷手的。不給齊縣令找點兒麻煩,根本不符合他們地頭蛇的身份啊!
“是呀,小的聽說,待縣衙裡的事情都安頓下來後,周先生還想找幾個嗓門大的兄弟,從縣城出發,圍著周遭的村鎮、寨子,一路宣傳下去呢。”
穿著普通護衛服飾的齊大勇笑呵呵的說道:“周先生說了,他定要讓治下的百姓全都知道大爺您的名號,也要讓那些盤踞山林的蠻夷們知道縣衙已經有了正經的主官。”
“這個法子不錯。”齊謹之笑道,“只是到時候,連四處流竄的梁逆也會知道。”
就算小梁王不知道,烏撒的某些豪強也會主動將訊息透漏出去。
哦,對了,不止小梁王,還有那位安南王!
“知道了更好。小的的刀好久都沒有沾血了。正想拿出來磨一磨呢,”齊大勇說得豪氣,眼中更是泛著嗜血的光。“那些韃子不來還好,若是真有膽子前來,小的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齊謹之笑了笑,沒說什麼。磕了下馬鐙子,“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出城吧。”
他要去烏蒙拜見上官,路上不好走,他們須得加快速度。
“是!”齊大勇等人應了一聲,策馬緊跟上去。
十餘騎馬飛快的出了城門。一路朝烏蒙而去,馬蹄踏踏,留下一片飛揚的黃塵。
城門口一個身著寬闊衣褲民族服飾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待齊謹之等人離開後,他忙撒開腳丫子。直奔後衙街而去。
“齊謹之出城了?一共帶了多少人馬?”馬仲泰急切的問道。
他早就知道齊謹之會去拜見知府,所以提前命人去城門口盯著。如今有了確實的訊息,他定要好好安排,給齊謹之來個真正的下馬威。
“沒錯,小的親眼看著他出去的。一共帶了十來個護衛,腰間佩著寶刀,個個身上透著一股子煞氣,應該不是什麼善類。”
屋外廊下跪著一人,低著頭,恭敬的回道。
“只有十來個人?他竟這般託大?”
馬仲泰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對勁,齊謹之不像是個沒腦子的人,他剛剛得罪了馬家,正是該戒備的時候,怎麼會忽然這般‘大意’?
只帶了十來個人,他就敢出城?
要知道,前些日子小梁王剛剛突襲了烏蒙治下的三個縣城,其中一個恰巧就在烏撒與烏蒙中間。
從烏撒前往烏蒙,必然經過小梁王的勢力範圍,齊謹之就不怕被那些韃子‘收拾’了?!
還有,就算小梁王的人不動手,沿途還有好幾個寨子咧,那些寨民吃了不少山下漢人的苦頭,對官府、對漢人,沒什麼好感。
倘或寨民們知道齊謹之是朝廷派來的狗官,定會有所行動!
馬仲泰可不信齊謹之不知道這些情況。
但他偏偏就這麼做了,不正常,很不正常!
“哼,有什麼不正常的,那個姓齊的漢人,自覺比旁人有本事,就想趁機表現一下。他帶去的人少了,豈不是更方便咱們行事?啐,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值得你們這般忌憚?”
馬家二叔不耐煩的拍了拍椅子扶手,催促道:“乾脆點兒,到底幹不幹?”
真是墨跡,要麼直接派人去設伏,要麼就都回家睡覺,羅哩羅嗦、磨磨唧唧的,堂堂苗家漢子,竟跟個女人一樣!
馬仲泰暗自翻了個白眼,難怪同是阿公的兒子,阿爹寧肯重用三叔,也不願提拔二叔咧。
縣城又不是山寨,寨子裡的那些規矩,在這裡根本不適用。
倒是坐在諸位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緩緩說道:“老二這話雖有些糙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齊謹之此人,我也聽說過,年少有才,頗有些傲氣。這兩日他事事順心,難免生出了‘烏撒不過如此’的想法,輕敵之下,有可能會疏忽大意。”
“阿爹,我擔心此事有詐,”馬仲泰語氣恭敬了許多,猶豫著說:“齊謹之是前西南大將軍之子,數次進深山驅趕無辜山民,最是個奸詐狡猾的人。漢人行兵打仗,又講究個‘兵不厭詐’,萬一這是齊謹之的一個計策,故意引咱們上鉤,那又該如何是好?”
他們馬家只是想在烏撒繁衍、發展,而不是想要造反。
如果派私兵劫殺齊謹之的時候,被他抓到了證據……水西大營的幾千精兵可不是擺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