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那些話顧伽羅沒有明說,但顧瓊不是單純的閨閣千金,前世嫁人後她也曾聽聞過一些不入流的庵堂裡的野尼姑的腌臢事。
身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顧瓊沉默半晌,才不甘的喟嘆一聲,低聲道:“姐姐說的是,是我想左了。如、如果可以,我想先問問師傅的意思。”
最近一段時間,大師對她越來越親近了,雖然還比不上陶祺,但在大師眼中,她顧瓊不再是一個主動湊上來巴結的陌生女子,而是個可以閒暇時聊一聊天的親近晚輩。
顧瓊不敢確定大師會不會為她出頭,但定不會袖手旁觀。
正好,她也想趁此試探一下大師對她的態度。
妙真對顧瓊倒沒有太多的熱情,反而對顧伽羅的到來很是開心,熱情的拉著她詢問近況。
顧瓊暗暗皺眉,話說前幾日姐姐不是剛來過嘛,怎麼大師還一副‘久別重逢’的模樣,那慈愛的眼光,都能化出水來了。
顧瓊用力掐著手心,努力剋制著內心深處的嫉妒,唯恐一個不小心,讓妙真和顧伽羅發現她的異常。
“……我竟不知伽羅你還有這等本事哪?提前一個月讓牡丹綻放,倒也是件罕事呢。”
妙真這話有些誇張,彼時早已有了玻璃暖房,慢說提前一個月了,就是大冬天的讓牡丹開花也沒問題。
但她的這個態度卻說明了一件事,她很喜歡顧伽羅,近乎一種無條件、無理智的喜歡。
這讓顧瓊更加戒備,心中早已咕嘟嘟的冒起了酸水兒。
“主要是家中的花匠能幹,當不得大師稱讚。不過,”
顧伽羅還是疑惑妙真大師為何這般對自己,但她的頭腦還在,敏銳的聽出了妙真的言下之意,試探的問了一句:“倒是有一盆魏紫,冠狀花型,花朵碩大,還算新奇,大師若不嫌寒舍簡陋——”
妙真的露出驚喜的神情:“竟有極品魏紫?我倒想賞一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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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伽羅趕忙道:“大師肯屈尊,真是我們齊家莫大的榮耀。我、我這就命人回京請母親給您寫請帖。”
太好了!
妙真若是真能參加齊家的‘賞花宴’,齊家的這場宴會定能成為京城上流社會關注的焦點,某些個看著齊家沒落而不願來往、甚至落井下石的人,估計都要掂量掂量了。
就是宮裡,或許都會看在大師的面子上,對齊家也能高抬貴手呢。
顧伽羅死死的盯著妙真的眼睛,唯恐這位貴人再反悔。
妙真但笑不語,用力點了下頭。
顧瓊忍了又忍,很想提醒一句:師傅。齊家是被聖人嚴懲的罪臣哪,您忽然到訪,會不會引起宮裡貴人的誤會?覺得您不識大體、不分輕重?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顧瓊擠出一抹笑,親暱的對妙真道:“師傅去賞花,可不能忘了瓊兒啊,瓊兒也想見識一下極品牡丹哪。”
顧伽羅猛地想起顧瓊要說親了。正該多出去走走。
齊家的賞花宴。有了妙真大師的參與,根本不愁引不來真正有身份的貴婦。
顧瓊也無需多做,只靜靜的跟在妙真身後在齊家轉一轉。用不了多久,便會有人上門提親。
不過,顧伽羅牢記妙真的身份,沒有開口為顧瓊求情。唯有眼中帶了幾分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