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嚴之這才想起許愛身子嬌弱,他們來時,只顧著趕路,著實受了些顛簸。
進了齊家,又想著先把‘婚事敲定’,片刻都沒有耽擱的就尋上了齊令先,這會子兩人都還是滿臉風塵呢。
“愛兒,我真是太粗心了,你定是累壞了吧。”
齊嚴之愧疚的看向許愛,見她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更加不忍,趕忙伸手要扶起她。
顧伽羅身邊的紫薇、紫蘇得到暗示,已經搶先一步來到近前,兩人一邊一個扶住了許愛。
許愛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懊惱,但當她抬起臉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方才的嬌怯。
“多謝兩位姐姐!”許愛柔聲細氣的說道。
紫薇和紫蘇連道不敢。
顧伽羅笑道:“許小姐無需客氣,方才老爺說的是,您救了二爺,便是我們齊家的恩人。照顧您,是我們的應當應分的。”
一邊說著,顧伽羅一邊拿眼角的餘光看清河縣主。
清河縣主微微點頭,顯然對顧伽羅的處理方法很滿意。
顧伽羅心裡便有了數,朝紫薇揚了揚下巴。
紫薇會意,和紫蘇一起,直接將許愛‘扶’出了正房。
許愛的兩個丫鬟早就被齊家的富貴晃花了眼,這會兒見自家小姐被人弄走了,慌忙跟上。
“伯父,伯母,我、我和愛兒已經定了終身,還請二老成全。”
心思單純的人,往往意味著‘執拗’,齊嚴之目送許愛出去後,重提話題,一個頭扣在地上,認真的請求道。
“胡鬧!”
沒了外人,齊令先也不再忍著,抄起手邊的茶碗直接朝齊嚴之砸去,嘴裡還罵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道理和規矩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路上隨便遇到一個女子,就敢談婚論嫁?你眼裡還有沒有父母親長?還有沒有禮法規矩?”
“哎喲!”
齊嚴之呆頭呆腦的被伯父砸了個正著,溫熱的茶水潑了滿臉,他下意識的痛呼一聲,捂著被砸紅的額頭,辯解道:“愛兒不是隨便的女子,她、她善良又溫柔,還曾經救過我的命呢。”
齊令先唱了白臉,清河縣主便要唱紅臉。她柔聲道:“咱們家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許小姐救了你,我們全力回報也就是了。婚姻不是兒戲,更不是籌碼,豈能隨隨便便的許人?”
“伯母,可、可我喜歡愛兒,愛兒也傾心於我啊。”
齊嚴之不太會說話,紅著耳朵,吶吶的說道。
齊令先氣極反笑,“你與她認識才幾天?就相互傾心了?還有,你可知道她的底細?除了聽她說的那些話,還有什麼人能證實她的身份?她的故事?”
事情進行到眼下,齊令先已經有七八分確定,自己的傻侄子被人給騙了。
而那個什麼許愛,要麼是個市井女騙子,要麼是別有用心的人。
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證明給傻侄子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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