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真正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壽德王子?壽德王子為何會對你這麼重要?”寅六和尚懷疑的問著。
“原本並不重要,但是突然變得重要了,而且非常重要。”霍西亭欲擒故縱的說著。
“壽德王子對你很重要?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你跟壽德王子壓根沒有任何關聯,他的死活跟你更是沒有任何關係,怎麼突然就對你重要了起來?
他不過就是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孩子,對你有什麼用處呢?還是說,敦品國主許了你什麼好處?”寅六和尚繼續問著。
“不知道金寶錢莊的金老闆,過去是否跟天問閣做過生意?”霍西亭突然話鋒一轉,問了寅六和尚一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當然做過,怎麼了?”寅六和尚對霍西亭沒頭沒腦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有點感到意外。
“你可知道天問閣的規矩?每問一個問題,要嘛就是付錢,要嘛就得拿另一個等值的答案來交換?寅六法師可知道剛剛一共問了我多少個問題嗎?”霍西亭有樣學樣的說著。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怎麼?你也想學雲從龍那個丫頭一樣的訛錢嗎?”寅六和尚調侃的說著。
“不,那不是我的營生,我也從沒想過靠那些東西賺錢。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問了我那麼多問題,就連一個條件都不曾答應過我,我不過是覺得沒勁了,這樣的交易不做也罷。”霍西亭欲迎還拒的說著。
寅六和尚聳了聳肩,他一時還不確定霍西亭打的是什麼算盤,怎麼會突然對壽德王子如此感到興趣?
他記得霍西亭第一次來廣佛寺時,對釋尊金佛的興趣要遠遠高過壽德王子,他甚至不記得霍西亭曾經提過任何關於壽德王子的問題。
既然霍西亭一改初衷,一心奔著壽德王子而去,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是什麼事情突然改變了。
既然霍西亭與壽德王子向無瓜葛,那麼問題就是出在敦品國主身上,這麼看來,估計是敦品國主大限已到。
“看來是敦品國主對你託孤了。是嗎?”寅六和尚問著。
“你又問了一個新的問題!”霍西亭刻意不正面回答寅六和尚這個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焦點。
霍西亭想起此刻身邊還有個天底下最懂做生意的高手,這個時候就該讓他來對付眼前這個難纏的傢伙。
霍西亭於是說道“我身邊這位柳五柳大總管,相信寅六法師並不陌生,他是這回我請來幫我解決疑難雜症的幫手,既然寅六法師總是處處佔我便宜,我只好讓他來幫我,免得總是吃虧。”
柳五對霍西亭點了點頭,說道“過去我與金老闆確有數面之緣,雖然算不上熟悉,卻一點都不陌生。
金寶錢莊在流水黑市做過不少買賣,也算是柳五的老主顧,大家都是老朋友。”
寅六和尚笑著說道“柳五的專長是黑市生意,這裡卻是佛門清淨地,你們怕是搞錯地方,也搞錯物件了。”
柳五同樣笑著說道“我就當金老闆這話是在稱讚柳五,柳五能讓金老闆如此看重,在此先謝過金老闆謬讚。
話說回來,這裡既然不是黑市,所做的生意自然就非柳五所長,這麼一來,豈不是更能如金老闆所願?”
寅六和尚繼續笑著對霍西亭說道“原本我是想跟你做個君子協議,就你跟我彼此坦蕩互信的做筆交易,既然你把柳五這個市儈的傢伙拉了進來,我們就只能貨真價實的比價驗貨了。”
霍西亭點頭說道“霍某吃了一輩子的公家飯,一天生意人都沒當過,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見識天底下最會做生意的兩位大師交手,霍某真是幸何如之。”
寅六和尚不置可否的說道“真要論斤計兩的談生意,只怕吃虧的會是你們。”
“那就各安天命。”柳五對霍西亭點了點頭,接著對寅六和尚說道“剛剛霍神探說了,前兩個目的就是壽德王子與玄路,金老闆要是願意點頭,我們就把第三個目的一併說了,否則我們就是來叨擾一杯茶,不敢再耽誤金老闆的時間。”
寅六和尚此刻一反剛剛的和藹可親,目光犀利的看向柳五,說道“你們一開口就跟我要了兩個人,我倒是想知道你們給得了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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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雙手一攤,坦然說道“我們壓根就不知道能拿出來什麼來跟金老闆做買賣,是金老闆認為我們有你需要的東西。
既然如此,金老闆一定比我們更清楚這個貨辦的價值,如果金老闆覺得那個價,金老闆自然會點頭,如果不值,金老闆只管搖頭。
金老闆若以為我們這是在獅子大開口,那就太瞧得起我們了,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值多少價,只不過不想吃虧罷,能要多少算多少。”
寅六和尚點頭說道“你們倒是坦白,乾脆認了自己一無所知,省得跟我斤斤計較。
也行,不管你們是要壽德王子,還是要玄路都沒問題,但是我得加一個條件,就一句話的條件。”
柳五搖頭說道“金老闆這是在偷天換日,我們的條件是三個,可不是壽德王子與玄路這兩個而已,一開始霍神探就說得明明白白。”
寅六和尚笑著說道“你們一直不願開口說這第三個條件,我要從何答應起?”
柳五不厭其煩的說道“說出第三個條件的前提,是金老闆得先同意前兩個條件。”
寅六和尚點了點頭說道“好手段,柳五不愧是柳五,難怪流水黑市讓你做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