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亭與柳五不敢浪費任何時間,他們必須趕在敦品國主死訊傳開之前,趕到廣佛寺與寅六和尚達成交易,才有機會救出壽德少主。
一旦敦品國主的死訊搶先一步傳到寅六和尚耳裡,霍西亭手上的籌碼便再也沒有價值,這麼一來,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壽德少主。
霍西亭想起當年雲從龍智取富滿墩的計策,他想依樣畫胡蘆在寅六和尚身上再用一次,當年雲從龍用此計救了自己一命,他相信今天自己也能用上此計去救壽德王子一命。
兩人來到廣佛寺前,還來不及敲門,大門便自動隨著霍西亭的腳步敞開,就好像裡面的人知道霍西亭正要大駕光臨,是以早早等在門前恭候大駕,這讓霍西亭心裡頭不免犯了點嘀咕,難道寅六和尚已經知道自己此刻的來意?
霍西亭與柳五一走進廣佛寺,寅六和尚起身倒履相迎,對寅六和尚來說,霍西亭此刻的到來只能是必然,因為在寅六和尚的算計裡,霍西亭沒有其他選擇。
“看來寅六法師早料到我會來?”霍西亭開見山的問著。
“就在不久前,你安排那兩個流水黑市的人來我這裡探底,我知道接下來就該輪到你粉墨登場了。
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沒對他們下重手,算是給霍神探一個面子,好讓我們的交易能順利完成。”
霍西亭客氣的說道“承蒙大師抬愛。”
寅六和尚沒理會這等客套話,繼續說道“你來的是比預料中早了一點,應該是臨時發生了什麼變數,不過這不打緊,完全不影響我們彼此間的合作誠意。”
霍西亭以牙還牙的對寅六和尚高來高去“的確是遇上了點變數,卻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變數,否則我不用急匆匆的來拜見法師。”
寅六和尚看著自信滿滿的霍西亭,一時不免有些懷疑,是什麼理由能讓他如此自信?
寅六和尚很快的便放下這無謂的懷疑,他的自信提醒了自己,不管霍西亭遇上了怎樣的機遇,都影響不了自己對全域性的掌握。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能將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先告訴你,就憑你霍西亭三個字,我不擔心你食言失信。”寅六和尚大方坦率的說著。
寅六和尚這句話,透露著他還不知道敦品國主的死訊,看來此刻寅六和尚心中所想的,還是之前他經由對玄路的放話,提出與自己合作的那個建議,倘若如此,反而更有利於自己的計謀。
“說實話,我並不想知道任何關於烏赤金的事。
烏赤金是活生生在我眼前被火海吞噬,我不相信任何關於烏赤金還活著的傳言,之所以還有那麼點興趣,那是因為彼此之間的情分。
所以,我不認為你能拿烏赤金的任何訊息,從我這邊換取任何東西。”霍西亭諱莫如深的說著。
“既然如此,眼下的你又為何來此?”寅六和尚笑著說道。
寅六和尚早將霍西亭的念頭掌握的一清二楚,這些年霍西亭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烏赤金,他能為了烏赤金辭官,也能為了烏赤金周遊列國,沒什麼能讓他一夕之間改變心意。
尤其此刻他身邊站著流水黑市的柳五,當年柳五與霍西亭一樣,就是最後陪在烏赤金身邊的人,此刻他們若不是為了烏赤金而來,還能是為誰?
“我來此地的目的有三,其中兩個你早就知道了,另一個則是剛剛才突然性起的。”霍西亭直接了當的說道。
“三個目的?你可真夠貪心,就一個籌碼還想達到三個目的?”寅六和尚笑著說道。
“金寶錢莊的金老闆神通廣大,想要知道的事當然是價值連城,畢竟天底下可沒幾件金老闆想知道卻無法知道的事?
既然霍某手上剛好有這個籌碼,自然得趁機多跟金老闆換點好處。”霍西亭精明的算計著。
“你說的倒也沒錯,天底下的確沒多少我想知道卻無法知道的事。既然你都開口了,不妨就先說說你的目的有哪些?”寅六和尚試探的說著。
“我剛剛說過,前兩個目的你早已知道,一是壽德王子,二是玄路。
寅六法師不妨先說說這兩個條件能否答應,如果可以,我再說出第三個,若前兩個條件寅六法師無法同意,這第三個就不用談了。”霍西亭毫無遮掩的說著。
“你想要壽德王子?這倒是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你要壽德王子做什麼?”寅六和尚不解的問著。
“壽德王子?這不就是我一開始來廣佛寺的目的嗎?八天前敦品國主讓我來廣佛寺,不就是來幫他找回壽德王子?怎麼寅六法師把這事徹底忘了?”
“那倒是,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你是受敦品國主所託,幫他來廣佛寺找壽德王子的。
所以,你希望我現在將壽德王子交給你?”寅六和尚開門見山的問著。
“當然!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敦品國主,就一定要信守承諾,如果寅六法師願意成全,霍某自然感激不盡。”霍西亭肯定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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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亭開門見山就把壽德王子這個目的給說了出去,自然是想藉此模糊焦點,讓寅六和尚認為霍西亭真正的目的不在壽德王子,而是在沒說出口的第三個目的,然後在寅六和尚一番利弊得失的權衡之後,願意拿壽德王子做為交易的條件。
“如果我不答應呢?”寅六和尚試探的說著。
“不答應?那就算了,頂多就是生意做不成,損失的又不是我,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霍西亭一拍兩散地說著。
“就為了一個壽德王子,你連師弟玄路都不管不顧?”寅六和尚不解的問著。
“你不會對玄路不利,更何況玄路也不在你的手上,但是我相信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將玄路救出來,畢竟你並不想殺玄路,捉走玄路的人也沒必要殺玄路,救不救玄路,其實並沒那重要。”霍西亭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