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白髮蒼蒼的軍師闊別也立即說道“少主,您的將軍們不會對任何對手有絲毫大意,尤其對手又是奔火族,大夥們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我們必須承認奔火族是個強勁的對手,尤其是戰神爾汗,他正試著用一場敗仗來拉開戰爭的序幕。
這或許是幾十年來我們所遭遇到最困難的一次對決,這場戰爭才剛開始而已,將軍們正在學習如何面對這種等級對手,面對這樣的戰爭,畢竟這也是大家第一次跟奔火族交手。”
廳裡諸將聽到闊別也這般講話,都是一陣錯愕。這場仗就算是沒能對奔火族斬草除根,至少主力全滅,就連北境第一勇士爾漢都命喪五獸國王城,怎麼在闊別也的嘴裡,這場仗竟是被奔火族牽著鼻子走呢?
“少主,各位將軍,這是一場我們從未見識過的戰爭,對手從一開始就沒想打贏這頭一仗。
更明確的說,他們是想透過這一場敗仗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我知道大家對我現在所說的話,一定是一頭霧水,沒關係,我慢慢說,大家慢慢聽。”
木銅王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有個明白人了,不愧是跟了我三十年的軍師,更不愧是成師傅的得意學生,若不是…,唉,算了。”
木銅王子最後那一聲嘆息,自然是為了洛小園而嘆。眼前這位闊別也,年輕時跟隨暮城多年,雖然算不上是他的弟子,但是在長年耳濡目染下,智謀遠見自是不在話下。
只是這樣的人才,在暮城的眼裡仍是不值一哂,在木銅伴隨暮城的五十餘年歲月中,唯一值得暮城稱讚期待的,便是那個不到十歲的天才少年洛小園。
闊別也接著說道“我們跟奔火族之間的恩怨,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就是一場解釋不清的誤會。
一方面少主無法解釋清楚,一方面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所以這場戰爭終究無可避免。
所以這些年來雙方一直都在備戰,只不過在四天之前,這場戰爭只發生在少主與爾汗的心裡,沒讓大家看到而已。
這五年來,少主跟我多次討論到如何去因應這個敵人。雖說他們是敵人,卻是我們無法主動出擊的對手,畢竟從表面上來看,是我們有愧於奔火族在先,總不能他們一直按兵不動,我們反而對奔火族先下手為強。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只能一直處於被動,只能等著對方選擇在什麼時候出手。
這一等,我們等了五年,為什麼等了如此之久?那是因為奔火族想不到對付我們的方法,因為少主沒給他們任何可趁之機,所以他們也只能等。
即便他們是沙漠雄鷹,但是他們只能在沙漠飛翔,面對五獸國,他們還是一籌莫展,而這一仗,我相信是爾汗經過五年深思熟慮所做的決定。
至於爾汗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我還得再琢摩琢摩,畢竟這飛蛾撲火般的戰術,我還參它不透,我得再花點時間來想想,甚至只能等著他們下一次出手。
你們看看,這就是戰神爾汗厲害的地方,表面上他們吃了一場大敗仗,但我們並沒有因而取得上風,雖說爾汗帶來的那五百名奔火族勇士都已經死在王城裡,那又如何?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步會是什麼!
但是,他們卻已經知道如何輕而易舉的摧毀我們在黑水森林的防線,知道如何輕而易舉的讓五百人潛入五獸國王城,知道如何在草原上擺脫我們的追擊。
說實在話,少主說的完全沒錯,這一仗我們的確完全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木銅王子這時總算有點精神的起身說道“你們都聽到軍師所說的話了嗎?我為什麼生氣?這就是我為什麼生氣!
滿屋子身經百戰的將軍,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出其中奧秘,一個個都以為這是場值得驕傲的勝仗?
就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這是爾漢設下的圈套,你們光想著連北境第一勇士都死了,從此奔火族不足為懼,一旦你們這麼想,優勢就完全站到奔火族那邊去了。
你們現在心裡頭一定還想著,那又怎樣?現在奔火族少了這五百名勇士,就連爾漢這個戰神都死了,巫女更是到現在還無從傳承,他們還剩下什麼?奔火族還能有什麼威脅?我告訴你們,就是這樣的奔火族,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闊別也等木銅王子稍作停頓,繼續接著說道“現在大家都知道奔火族的居心以及少主的憂慮,接下來,大家也應該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少主您大可以寬心了。”
山多將軍此時站了出來,對木銅王子說道“山多得到教訓了,要不是聽軍師這麼一說,我的確還不知道自己正陷入爾漢所設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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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銅王子回應說道“爾漢這個北境第一勇士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你們想想看,整個奔火族不過就那麼幾千個人,能上馬打仗的更是隻有一千餘人,他們憑什麼能跟我們一萬五千大軍並稱北境雙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