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冷靜。
難道有人會來?
他的目光就是告訴她,不用擔心。他們都沒事。
陸至恆向前走了一步,手指在鐵桿上彈了彈,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安久。她此生都是屬於我的,你現在只能看著。遠遠地看著。”
安久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何必自欺欺人。”
陸至恆又彈了彈鐵桿,製造出了更加刺耳的聲音。
“你以為我還在乎她的心嗎?我現在要的是她的人。”
“真的可悲。”
“可悲?現在到底誰可悲?她是我的。每一個地方都屬於我。”
她指著安久,在宣告,在怒吼。
安久對著窗外,對他依舊不屑一顧。
“明天我要你看著她嫁給我。”
察覺到安久的眼睛渲染上了慍色。陸至恆歡喜地走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著酒杯隨意玩味地搖晃著。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依然,你早就沒命。”
陸至恆將酒杯傾斜,紅色的液體沿著杯壁緩緩地往外面流,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上。
“你完全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到了你該死的時候,不用你提醒我,我一定送你上西天。”
酒杯傾斜的角度更加的大了些,紅酒全部流到了桌面上。在玻璃桌面上朝四面八方擴散開。
他又往杯裡倒了杯紅酒,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如果是我早一點遇到依然,她一定會愛上我。她只會對我一人溫柔,對我笑,親吻我。都是你。是你讓她看不到我。”
安久不予理睬。
“我愛她。比任何人都多,比你多。知道你那同母異父的弟弟孫子霆是怎麼死的嗎?”
說完他一口將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鬆開空酒杯,玻璃碎片佈滿一地。
他起身,走到了離安久不遠的地方。
趾高氣揚地說:“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絕不會同時活著。”
安久回頭,盯了他一眼。